平原城外西门。
三人激战正酣,典韦怒目圆睁,那双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战火。他粗壮的双臂挥舞着铁戟,每一戟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空气中都似乎被割裂出尖锐的呼啸声。铁戟的锋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
文丑面色凝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紧握住长矛,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如铁。长矛如灵蛇出洞,带着凌厉的气势刺向典韦。然而,每次当长矛即将刺中典韦时,典韦总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角度,以及文丑难以匹敌的巨力挥动铁戟,将长矛挡回。文丑只觉得每次碰撞都如同撞上了一座山岳,双手被震得发麻。
“狗贼!”文丑心中破口大骂,手中却不曾停下挥动武器,“怎么刘备麾下,都是如此猛人?!”
“张飞、太史慈的本事,我已经见过,怎么这汉子黑得和张翼德有的一拼,本事也不下于他?!!”
高览更是神色紧张,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典韦,不敢有丝毫懈怠。手中长枪抖动,如同银蛇乱舞,试图寻找典韦的破绽。可典韦的防守密不透风,无论高览从哪个角度进攻,都被典韦的铁戟轻松荡开。高览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焦急。
典韦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他铁戟猛地砸向文丑,铁戟带着强大的风压,仿佛能将空气都压碎。文丑慌忙举矛抵挡,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文丑双臂一阵颤抖,差点握不住长矛。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矛上传来,整个人都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高览趁机挺枪刺向典韦侧腰,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枪尖如流星般划过空气。典韦身形一转,铁戟横扫,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高览的长枪被铁戟荡开,强大的反震力让他的手臂一阵酸麻。
三人又战了数十回合。若不是二人心中激愤,又和典韦杀得血气上涌,恐怕也早就丧命于典韦之手。
文丑和高览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开始变得混乱。呼吸变得急促,汗水湿透了衣甲。而典韦却越战越勇,铁戟挥舞得更加猛烈。他大声咆哮着,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碾碎。不禁让文丑和高览胆战心惊。
“公与,撤吧。”许攸二人在不远处瞧见文丑与高览渐渐体力不支,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倘若迁延,恐怕二位将军性命将不保啊!”
许攸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战场,焦急道:“这二人若败,我军士气必将大挫。”
沮授也面色凝重,沉声道:“不可让他们有失,速令士卒上前围堵典韦,掩护文丑高览撤退。”
随着二人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卒如潮水般涌向典韦。这些士卒们虽然心中畏惧典韦的勇猛,但军令如山,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前去。他们从各个方向朝典韦扑去。
典韦见敌军士卒围拢过来,却丝毫不惧。他怒目圆睁,大声咆哮,手中铁戟挥舞得更加猛烈。铁戟所到之处,敌军士卒纷纷被扫倒在地,血溅当场。然而,敌军士卒实在太多,典韦一时之间也难以完全突破他们的包围。
文丑和高览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向后退去。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文丑看着仍在奋战的典韦,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典韦真猛将也。听闻当初刘德然给典韦取字,称曰恶来。今日看来,果然不负此言。今日,若不是二位先生及时下令,你我二人,恐难活命啊。”
高览心有余悸,点头道:“此人不可力敌,日后若再遇此人,当小心应对。”
许攸、沮授二人远远地望着文丑、高览成功撤回,两人的心头略微松了一口气,但那紧皱的眉头却并未因此而舒展开来。尽管文丑与高览得以安全脱身、保全性命,但眼前这场战斗的局势已然对己方极为不利,想要取得胜利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许攸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各种应对之策。沉默片刻后,他猛地一咬牙,果断地下令道:“立刻鸣金收兵!先撤回营地,待重新整顿兵马之后,再从长计议!”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旁的士兵赶忙挥动手中的铜锣,用力敲响起来。刹那间,清脆而响亮的鸣金声响彻整个战场上空,原本如潮水般汹涌攻城的敌军听到这熟悉的信号,纷纷停止了攻击,开始向后缓缓撤退。
敌军如潮水般退去,那原本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也渐渐平息。城墙上,陈宫望着逐渐远去的敌军,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敌军败退,此时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开城,追杀敌军!”陈宫大声下令,声音坚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