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挑了挑眉,状若无意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就写你的名字,怎么样?”
应朝辞沉默片刻,似是妥协了,走到了桌案前。
砚台下压着一封只写了几个字的信,他微垂眼帘,以宽大的衣袖掩护,不动声色地将信收起,而后挽起袖口,专注地磨起了墨。
身后的红衣少女走了过来,手肘抵着桌案,撑着下颚,好奇地看着他。
衣袖下滑,露出一节藕臂,莹白的肌肤细腻似雪。
她大抵不喜黑夜,两次制造的场景都在白天,日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洒下温柔的暖意。
磨好墨,应朝辞抽出一张崭新的宣纸,用砚台压平,写下“应朝辞”
三个大字。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冷隽永,似是永不融化的冰雪。
“这名字还挺好听,”
顾绯凑过来欣赏了会儿,才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没什么,”
应朝辞嗓音淡淡,不知想起什么,眸中暗了几分,却又很快收敛情绪,“朝是早晨的意思,辞,是离别。”
他出生在早晨,又因继承了应氏的天赋,不足月便被族长带走培养,被迫与家人离别,幼时养在族长身边,长大后又被送往皇宫,再也没有回到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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