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庄主之女,唤做虞菀儿。
“你醒了?”
床上的顾衍未着上衣,露出结实的身体,缠着纱布。
虞菀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根本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外男,连忙红着脸别开了眼。
看着小姑娘年轻娇嫩的脸蛋,顾衍计上心来。
他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回京城,也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倒不如先在这问剑山庄住上一些时日。
单靠恩人的身份可不行,他可以再为自己加点筹码……
他露出一个自诩温和的笑容:“敢问这位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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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十分繁琐,直到入夜才结束。
而贺灵辞也正式移居作为皇帝寝宫的太极殿。
随行的内侍都是孙仲杨等人精心挑选,贺灵辞惯来寡言,他们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安静听话好拿捏,这令他们十分满意。
因此,便是贺灵辞排斥他们派来的人的贴身服侍,他们也没有说什么,由他去了。
内侍吹熄了烛火,正要离开,殿外的宫人哗啦啦跪了一地:“长公主。”
新帝才十五岁,如今后宫空置,仍由太后治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太后从不参与纷争,最难对付的反而是这位乾国长公主。
这位内侍是孙仲杨亲自调来的人,在朝多年,过去也侍奉过先帝。
他自己肯定不敢得罪顾绯,只是有了孙仲杨的吩咐在先,底气也硬了不少,福了福身,挡在了顾绯面前:“陛下已经歇下,长公主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奴才,奴才为您转达。”
顾绯笑了一声:“公公好大的口气,本宫连自己的皇弟都见不得了?”
内侍神色自若:“首辅大人吩咐过,陛下的身体要静养,还望公主理解奴才的苦衷。”
他心里清楚,孙仲杨是前朝老臣,德高望重,当了十几年首辅,还是皇家子女的太傅,顾绯再嚣张,也不会公然跟他撕破脸。
顾绯唤道:“碧潭。”
一位不太起眼的宫女从她身后走出,看着瘦弱,手劲却大得惊人,按住内侍的肩膀,逼迫他噗通一声跪在顾绯面前。
“看来公公是在外头服侍首辅久了,忘了宫里的规矩,”
顾绯弯起一双狐狸眼,笑意却不达眼底,“连圣上都要称本宫一声皇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本宫做事了?把这以下犯上的奴才带下去仗责五十,还有什么话,让首辅亲自来跟本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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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这些,今天不写二更了,生理期太疼了受不了tat把晚饭全部吐了出来,布洛芬已经救不了我了,我下周找个时间去中医院开点药,愿全天下女生都不会痛经……周末争取补更,大家明晚见,晚安。
公主在上(11)
长公主自幼深得圣宠,行事素来跋扈,这是宫里都知道的事。
不过是一个宫人,便是杖毙,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只是今日登基大典,不宜见血,当然,那五十棍打下去,能有多少概率活命,就不得而知了。
内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只是孙仲杨指派过来的人,又不是他的什么亲信,首辅自然不会因为他去得罪公主。
他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面前容色姝丽的女子只是轻飘飘地投来一眼,便绕过他走了进去。
碧潭跟在顾绯身边多年,也不是一次两次处理这种事了,招手唤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把内侍拖走。
这内侍仗着自己资历高,过去没少在宫中作威作福,又是孙仲杨亲自指派,连他都被拖走,这些宫人更是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半句话也不敢说。
松萝为顾绯推开门,道:“公主请。”
顾绯走了进去,松萝碧潭二人止步门外,贴心地将门拴上,又把几个伺候的宫人给赶走了。
顾绯就在这里,她们是顾绯的贴身大宫女,谁也不敢得罪。
太极殿内,丝罗纱帐重掩,影影绰绰映着人的轮廓。
少年坐在床边,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丝绸般的乌发披散。
他好像保持着这个姿势静坐了很久,手边托盘里的纱布与药膏一概未动,湖水般澄澈的墨眸中映出顾绯的身影。
他耳力敏感,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顾绯站在他面前,她已经换下早晨繁琐的公主冠服,一支蝴蝶簪半挽起秀发,玉带束起纤细腰肢,盈盈一握。
氤氲香气钻入鼻尖,贺灵辞垂眸,只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