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飞心道:师父又在大惊小怪!可嘴上却说:“或许,今天是什么节庆之日,村民们去哪里庆祝了吧。√”
宋通达摇头道:“要真是去庆祝什么节日,岂会走的如此之急,连吃饭的家伙也不要了?”
说到这儿,宋通达疑惑更甚,他下了马,自行走进一处临近的人家。
这村户家再寻常不过了,简简单单的桌椅摆设,便没什么其他物什了。
宋通达走进屋内,环视一圈儿,无甚稀奇之处,便走向厨房,厨房灶上有一口大锅,锅底已经烧的漆黑,他想了想,走到灶台旁,揭开锅盖,陡然发觉那锅中有满满一锅的汤食,汤早已凉透,他低头仔细一闻,这汤中竟有股子焦糊味,还透着微微的馊味。
这是为何?怎的连饭菜都没吃上一口?想是这家主人已经离开有些时日了,这饭菜都要馊了。宋通达心中想不通,越发不安起来。只得出了这间又到另间去看,果然应了他心中所想,家家竟然都如出一辙,仿佛全村的人同时在瞬间消失一般!
肖云飞见师父跑进跑出,怕师父累着,想了个自以为不错的妙招,只见他催马行到村子正中,气沉丹田,再一运气,吐气开声大喊道:“村子里的人听好了,若是还有能吭声的就快给我赶到村子中央来,我师父要见你们!”他内功不弱,声传四野,连喊了三声,可三声已过,却未见成效,这村中村民一个都没出现。
到了这会儿,不只是宋通达,连肖云飞都看出问题来了,肖云飞想了一阵,突然一惊,大声坑坑巴巴道:“师父,我们不会遇见......不会遇见......遇见那个了吧!”
宋通达怒道:“你什么时候说话还结巴上了!什么这个那个的,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肖云飞接道:“就是师父你上回说的那妖魔之类!”
宋通达听完顿觉一阵毛骨悚然,随即小声道:“若是果真如此......罢了,我们先回去,待明日纠集人手,再来探查。”
肖云飞生怕自己被妖魔生吞活剥了,赶忙应是,两人上了马,催马欲行。
正这时,一阵阴风袭来,吹得二人坐下马受了惊,不住嘶鸣,只见二马均人立而起,二人猝不及防,被坐下马摔倒在地。
只听风中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打扰老夫修炼,今日便将你们炼成活尸!”
不说清章城旁有苦溪,苦溪边上魏公村,魏公村里师徒俩,两人动魄又惊心。说道这京城中,另有一人比起这师徒二人的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刑部大牢,乃是要犯重犯的囚禁之处,今日再添一名新成员,据说是位妖人,专门吸取他人精血,因为一个不小心,露了身份,被众人擒住,押送官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冤枉之极的“三不喜”??徐上进。
这徐上进在京城,就如浮萍一般,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无依无靠,就连刚到京时对他有恩的“大善人”,也闻其事迹,对他惧怕三分,心幸当初没有将他留在自己家中太久,是以根本不会有人前来牢里探监了。
可就在刚才,一个狱卒跑来告诉他,让自己这“妖人”放老实点儿,一会儿要来一位大人物,别惊着了人家。
徐上进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这么一个会来探望自己的人是个什么模样,或许多半会是个大官,来宣告自己问斩的时间吧。徐上进如是想到,心中更觉悲愤难忍,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直从中午哭到了晚上,哭到喉咙痛哑,才停了下来,可仍旧不住抽噎,让人听了难受之极。
终于,听得外面狱卒喊道:“国师驾到!”
这国师长得无甚出奇,照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可这气派那是一等一的,光身后随从就有十数名,各个儿身着锦服,待得到了牢门口,只听国师道:“行了,就到这儿吧,你们都在门口看着,苍蝇也不许放进一只来。”口气雍容,尽显其地位之显赫。
国师进了徐上进所关押的“单间”,便叫人将门关上,待得房门关严,这才走向最里面四肢被锁着的徐上进,一面走一面打量着他。
同时,徐上进也在观察国师,这国师五十岁上下,须长面白,身着五龙八卦袍,头戴白玉紫金冠,脚踏飞麟靴,气势逼人。徐上进可不懂得这些,只知道来人是国师,这国师想必是皇上的老师吧,那官可大了去了,连忙求道:“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小的就是一介草民,小的是被冤枉的啊!求求国师大人,放小的回去吧!”
这国师听罢,眉头一皱,仔细端详了徐上进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