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枝繁叶茂,高大无比,爬了片刻,也不能够到一个枝桠。
于德海在下面笑道:“小混蛋,你爬的太慢了,让咱家帮你一把吧。”
说着,他双足一点,竟然拔地而起,立时便超过了黑子,只见于德海一手拎着大刀,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黑子衣领,一条腿蹬在黑子身旁大树上,一个借力,身子再次拔高,带着黑子迅速向上而去。
黑子四肢悬空,无从着力,再向下一看,地面枯枝离自己越来越远,惊恐不已,大叫出声。
于德海又在树上借了几次力,终是到了一处粗壮的枝干上落了脚。刚一停下,立时将黑子往树枝上一扔,黑子屁股着地,甩了个七荤八素,随即给了黑子一个爆栗,道:“你这小混蛋,叫这么大声,不怕把狼招来么?”
黑子此时躺在树枝上,“哼哼”着不满道:“本来你就能带着我轻松的上来,还叫我去爬树,现在又来怪我,真是......”话未说完,见于德海脸色不善,不敢多说,赶紧闭了嘴。
于德海并未理会黑子抱怨,只走向树干,自己嘀咕道:“也不知这树干受不受得住。”言罢两手一抬,内力喷薄灌向双手,双掌向着树干平推而出,只听“咔嚓”一声,那树干被于德海拍出了一道裂痕。
于德海双掌不停,一下接一下的拍打在树干上,不住的发出噼啪之声。
一连敲打二三十下,于德海终于收回双掌,气归丹田,双眼一闭,就这么站着调息起来。黑子躺在树枝上,听得声音,抬头去看,只见于德海对着树干猛拍,也不知他发了什么疯。
这时一见于德海停了下来,不再发疯,便调了个角度,目光穿过于德海的身子,看向树干,只见树干之上,于德海面前有一条裂缝,其他什么变化也没有,更是莫名其妙。
不多时,于德海双眼蓦地睁开,大声叫道:“开!”
“开”声一起,树干立时有了变化,只见树干上那道狰狞裂缝,向四周蔓延,不断开裂,“轰隆”一声,树干从裂缝始分崩离析开来,一阵风吹过,裂开的木块皆化为齑粉。
黑子见了目瞪口呆,顿时如石化雕塑一般,口中不住道:“好厉害,好厉害!”
于德海对黑子未加理会,双手在身前合拢,向前一伸,双手打开,向两边打出掌风,口中喝道:“散”。
又是一阵内息喷卷,将碎木屑统统吹开,木屑洋洋洒洒,却未有一块沾到于德海身上。后面的黑子可没这般身手,木屑袭来,弄的他灰头土脸,沾得浑身都是。
黑子一边拍打着身上、头上的木屑,一边站起身来,对着于德海道:“原来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那群人追的到处跑?”
于德海吐纳一阵,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似是颇为满意,这才扭头对黑子道:“咱家六岁习武,十岁已是小有名气,十二岁便进宫伺候德妃娘娘,迄今已经练武八十余载,奈何时过境迁,人怎能与天斗?咱家这身子骨早就不行啦!连劈开这般大树,都要费上许多功夫,那伙贼人势大,群起与咱家相斗,咱家又怎能讨得好去?”
黑子点点头,深以为然,随即又猛然一惊:“那你......你岂不是已经快九十岁啦?”
于德海“嘿”了一声裂开嘴道:“小混蛋,你当咱家还是年轻小伙子吗?”
黑子看着于德海浑身的伤口,残破不堪的衣服,心中不是滋味,不知像他这般年纪为何还要参与这些争斗,吃这些苦难。
于德海被黑子看的不自在,脸色一沉,喝道:“小混蛋看什么呐!咱家还能动弹!喏,今天咱家要在树洞里调息养伤,你给咱家守夜!”
黑子见于德海说变脸就变脸,无奈形势比人强,只好道:“好啦好啦,看你老人家一个,我就帮你守夜又能怎样?就当尊老敬老了。”
这下给于德海气得不轻,身子一抖险些掉下树去,于德海瞪了黑子一眼,转头进了树洞,盘膝而坐,内力从丹田而出,顺着各道大穴在周身游走起来。
黑子瞅了瞅,不知道于德海在做什么,问道:“你睡觉都不躺着的吗?”
于德海一听差点儿走岔了内力,忙定住心神骂道:“你个小混蛋!想叫咱家死吗?咱家这是在养伤!你懂个屁!记住了,没有要事,莫要打扰咱家,这运功养伤最忌打扰,若是走火入魔,小心咱家六亲不认,将你个小混蛋活剐了去!”
黑子被于德海这一吓,忙唯唯诺诺道:“好的好的。”
京城这几天不太平,先是闹了妖,有人被吸成了人干,现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