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真人自觉没趣儿,也不再道歉,向周围一打量,佯作惊讶道:“黄小哥?那可是黄小哥?”一边问着,一边还向着黄浩轩的尸体走去,鼻中泛着哭腔,端的是一番好演技。
申文志见此一幕,又增伤感,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气,才缓过这股子劲儿来,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字来:“是。”
永平真人听罢蓦地扑在黄浩轩身上,哭到:“呜呼哀哉,都怪小老儿无用,不能早早前来相助,以至于......以至于黄小哥遭了毒手,小老儿有罪,小老儿有罪啊!”
永平真人在一旁哭的是感天动地,申文志叹了一口气,终是被打动道:“永平前辈,您也不必如此伤感。这事儿要说来也不能全怪您,也是我三人一时鬼迷心窍,叫这妖兽钻了空子,唉。”
永平真人背对着二人,口中呼号,脸上却挂着诡笑,又装模作样的端起袖子,在眼睛上抹了抹,这才转过身来,看向破命,一惊一乍道:“呀?破命小哥,你这脸......莫不是被那妖兽给伤了么?”
正在一旁调息的破命闻得永平真人相问,吐纳一阵,气归丹田,睁开双目,炯炯道:“小伤罢了,不足为题。”
永平真人“哎呀”一声,凑了过来,一手伸到腰间别着的乾坤袋里不住摸索,一边关切的道:“这说的是怎么个话儿呢?那妖兽乃是上古大凶,周身上下全是剧毒,既然小哥儿已被沾着了,怎可说罢就罢,讳疾忌医?”
说完又是一阵掏弄,终是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破命道:“小哥儿这‘十六相斩神诀’使得真是炉火纯青,比起你师父也不遑多让,小老儿佩服之至!来,这袋是小老儿年轻游历五霞时讨得的一味灵方,清污祛毒,最是有效,只可外敷不可内服,用到伤患处不到两日,便可痊愈,介时不仅毒素去得一干二净,这脸上,都不会留下疤痕嘞,小哥可要记好了。”
破命听罢皱了皱眉,一方面看向永平真人双眼,见他毫无滞涩之意,一脸诚恳,该是无甚诡诈之处,是真心实意,另一方面又不忍拂了永平真人一番好意,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口中道:“晚辈多谢前辈赐药。”说完接过那灵方,收了起来。
永平真人见他收了,眯眼笑道:“跟小老儿客气什么?我还怕你不收咧。”
永平真人说完话,退开两步,大手一招,就这般凭空卷起一道旋风来,那旋风一溜烟钻进了废墟之中,不片刻便从远处废墟中刮来一物,正落到永平真人手中,众人一看,此物便是那古驰老魔遗落的储物戒指。
永平真人摊开手握住戒指的手,对着二人道:“这戒指里的东西,小老儿一样儿未碰,喏,你们拿去分一分吧。”
破命与申文志二人对视一眼,却没人敢接,显是被这戒指吓怕了,刚才心中贪念正盛,一心只想将戒指拿在手中,恣意玩耍,未成想半路杀出一只妖兽,搅了兴致不说,还一死、一伤、一脱力,活生生的将黄浩轩的生命也给带走了。
这回戒指再入眼帘,剩下的二人反倒是一阵迟疑不决,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生怕再生出什么变故来,好似这戒指是瘟疫一样儿,沾上就要倒大霉。
永平真人见此微微一笑道:“不打紧,小老儿功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不是你们师傅亲来,这世间再无几人能淌过我的手,你们大可放心。”
申文志听罢一阵无语,腹诽道:真是屁话,也不知是谁把您老儿伤成这幅德行的。
心中虽是这般做想,可脸上也不好表露,他踌躇一番,这才上前几步,正要伸手去接,永平真人却把手一握,笑眯眯道:“小哥儿慢来。”
申文志一愣,看着永平真人,眼珠儿一转道:“永平前辈可是还有别的什么要求?不妨说与奴家听听,奴家定当尽力而为。”
永平真人见自己被申文志识破,讪讪一笑道:“也无甚大事,只不过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二位小哥应允下来,小老儿定当将这戒指双手奉上。”
破命闻言眉头一皱,心中颇觉不快,想他们动手之前说的好好的,只要三人祝他永平老道成阵,待得老魔一死,这老魔的积蓄便都是他们三人的,永平真人分文不取,怎的这时候还要提什么要求了?
申文志虽是口中询问,也如破命一般,对这老道出尔反尔的行径十分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修仙界中,哪个修为高,哪个就是老爷,这以大欺小,蛮不讲理之事时有发生,就说那死去的黄浩轩,之前初见那红菱宝剑之时,还不是一言不合,抬手间就取走了两位修士无辜的性命,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