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萧言琛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视线扫过周边一切,脑袋传来一阵阵疼痛,他喉咙疼痛不已,狠狠咳嗽了几声。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和脚上都被拴了铁链,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
萧言琛拧起剑眉,正要有所行动时,房门被打开。
阳光耀眼刺目,萧言琛半响才适应,他看到光影里有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慢慢走进来,一直来到他的面前。
“小雨?”萧言琛叫道,想要冲过去抱住她,却因为被拴着铁链,而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
许小雨仿若没听见萧言琛的呼唤,也没看到他现在的情况似得,慢条斯理的把带来的食物一一摆好。
她眼眸低垂,神色专注而又认真。
“小雨……”萧言琛再次叫道,呼吸有些急促,又狠狠咳了几声。
“咳咳咳……小雨……我怎么被绑起来了……咳咳咳!”
许小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等他咳完了,她才端起一杯黑漆漆的水,捏住他的下颌,面无表情灌水。
萧言琛被迫仰着头,眼尾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了几许殷弘,眼尾泪痣都变得娇艳欲滴,好似朱砂落于心头。
萧言琛仰望着许小雨,凌厉眉宇微微蹙着,他想要反抗,但身体里没有任何力气,只能被迫接受。
来不及吞咽,药水顺着下颌往下滴落,从他凸起的喉结往下滑落,一直蔓延到白色衬衫里,胸前一片湿泞,身后是四条长长的锁链,将他牢牢锁着。
画面着实撩人。
眼前爱人破碎而又凄怆,许小雨却没有任何动容,直到一杯水灌下,她才松开了萧言琛的下颌。
“咳咳咳……”
因为喝的太急,萧言琛又开始咳嗽。
许小雨将药碗放下,这才大发慈悲的开口:
“你被克林娜注射了麻醉剂,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身体没有力气,而且还有点感冒发烧,所以才会咳嗽。”
“麻醉剂?”萧言琛拧眉,这才想起飞机上的事,他当时开了很长时间的飞机,超越了身体的极限,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下细小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查看,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对,麻醉剂。”许小雨冷冷勾起嘴角,嘲弄道:“你应该庆幸她给你下的不是春药,不然两天一夜的时间,你们估计能造个三胞胎出来。”
这话实在是不像是从许小雨嘴巴里说出来的样子。
萧言琛费力的看向她,觉得她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他抓住她的手,急匆匆解释:“小雨,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两天……”
他说到一半又停住,薄唇翕动,眼神闪躲。
“不用瞒。”许小雨道:“我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不过就是开了两天一夜的飞机。”
“惊险又刺激,但凡有个不小心,就变成了一对殉情的苦命鸳鸯。”
她话中带刺,扎的人浑身都疼的厉害。
萧言琛自知理亏,干巴巴的解释:“老婆,我只是在接受治疗,我……”
“治疗?”许小雨尾音扬起,听不到半点愉悦。
“你放心,我给你找了十八个著名的心理医生,全都是女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每天都不重样,保证能把你的病给治好。”
萧言琛:……
他不敢再说生病这个话题了。
他总觉得现在平静的许小雨是个假象,就像是一个火山上面笼罩着一层虚假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炽热的火焰就会冲破那层薄膜,滔天火气能直接将他给吞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萧言琛不说话了,许小雨也不说。
她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往萧言琛嘴里塞。
萧言琛抬手,铁链哗啦啦作响。
“老婆,你给我解开,我自己来就好。”
许小雨皮笑肉不笑,“要不我去把克林娜叫来让她喂你吧,用针管喂,你觉得怎么样?”
她一本正经的提建议,萧言琛却觉得她是在问用刀砍他哪一块比较合适。
萧言琛咽了咽口水,还想陪着许小雨白头偕老,故此特别识时务的说:“不用,不用了,你喂你喂。”
许小雨收了笑,继续喂。
她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也不管萧言琛上一口吃没吃完,直接就往他嘴里塞。
等到一碗粥全部吃完,许小雨收了碗筷。
见她起身要走,萧言琛神经一紧,赶忙出声。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