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也要审核。非正当理由,是不可随意外出的。
他不过是将军身边一个小小跑腿的,哪里有权利外出。
而且外边天大地大的,茫茫人海,他又该如何寻?
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乱撞,还不如爬到高处。他爹娘如果活着,听了他的消息,自然会来寻他的。
他将道理讲给胡丹桂听,可胡丹桂却并不听他的解释,“我们可是跟着将军和夫人的老人了,将军和夫人还在流放路上的时候,我们就共了患难,这情谊非比一般,这样的小事,你找将军求一下情,将军未必就不答应你!”
“军中最是讲纪律,将军从不徇私。大姐,这话你可千万别再提。”
胡岩不明白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但还是认真道:“再说了,我们当时是被夫人所救,那是救命之恩,必将一辈子永记。并非什么共患难之情,我们就是下人。你这话可千万别说了,要让人知道,一准笑话我们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胡丹桂起初确也是这般想的,但自从跟了伊润后,伊润一直在她身边说,说陆时晏和江棠棠当初也是流放的罪民。
虽是救了她们的命,但也没有白救,她们为陆家下人,也帮了他们许多忙。
渐渐地,她也就这么想了。
见胡丹桂脸色几番变换,似在挣扎的样子,胡岩越发觉得她不对劲,打算去找人打听打听,他不在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起身道:“我带了点西边的小食回来,我给何婶送一份过去。”
他这可捅马蜂窝了,胡丹桂顿时怒道:“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嫌你姐没本事,看不起我,不想为了爹娘劳神而已,何必找那么多的理由。说什么将军不徇私,你不得自由,你又哪里来的机会去买礼物?”
胡岩被她如鞭炮一般的话炸得有点懵,好半响才道:“这能一样吗?我这也没出边防,就在那边的街镇买了一点。大姐要是不喜欢我送,我不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