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经太医检查,慕御翀的头只是磕碰了皮,并无大碍。
常福真怕这二位主还要闹,小心翼翼地劝道:“陛……大老爷,今晚就先找地方休息吧!刚才小姐也受了伤,最好找个医女给瞧瞧。”
慕御翀也没想到女儿会打扮成下人,偷偷混上船。是以,只让了两名太医随行,并没有准备医女。
而太医是男子,自是不方便给慕婉凝检查身体的。
慕御翀安排了人去前面寻住处,这才询问起了慕婉凝,还能不能走。
太医不方便给慕婉凝检查身上的伤,但为了安全起见,方才慕御翀也还是吩咐太医给她号了脉,知她并没有摔出内伤。
他之所以这般问,是担心慕婉凝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腿脚会发麻。又或者刚才摔到地上,身上有擦伤。
慕婉凝早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可看到慕御翀额上的血迹,满心都是自责。她摇了摇头道:“我可以自己走。”
只是她嘴上能说谎,但身体却不会说谎。
看着她那怪异的走路姿势,慕御翀拦住了她,立马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大老爷……”常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这里荒郊野岭的,要等寻到马车送过来,只怕后半夜了。”
要在这里等到后半夜,还不如就在此地扎营休息。可又得找医女给公主检查身体……
常福再次在心里叹气。
慕御翀顿了半响,一把将慕婉凝打横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马上,之后翻上马,吩咐大家继续前行。
从慕御翀将她打横抱到马上开始,慕婉凝整个人就如喝醉酒了一般,似清醒又迷糊。
她迷迷瞪瞪地看着前方,一股隐秘的快乐从她心里升起来,她突然希望这条路更长一些,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