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测览风光,待到晚间,悄悄进入吉里住宅。
吉里家住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孟华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进去,吉里和儿子正在闲话家常,给他吓了一个大跳。
孟华拿出那幅血衣,说道:“我爹是神偷快活张的朋友”
话未说完,吉里已是欢喜得跳了起来,泪流满面,说道:“令尊敢情是孟元超孟大侠么。
我盼望你们父子已经盼望多时了。
听说令尊受了伤,不紧要吧。”
孟华道:“老伯怎么知道我会到来?”
吉里说道:“神偷快活张三天前刚刚来过,可惜他只住了一宵,便又走了。”
孟华喜道:“原来张大叔来过了,不知他什么时候再来!”
吉里说道“他说还要到回疆去走一趟,再来恐怕也得在十天半月之后。”
孟华有点失望,心里想道:“要是张大叔还在这里,事情就会容易得多了。”
吉里把血衣折好,对儿子道:“孩儿,你要把仇恨记在心头;受了别人的恩惠,同样也是永远不能忘记。”
小吉里大约十五六岁年纪,身体瘦弱,脸上还有受过鞭打的伤疤,应了一个“是”
字,藏好血衣,马上就跪下去给孟华磕头。
孟华连忙将他扶起,说道:“这我怎么敢当,你们肯收留我,是我应当向你们道谢才对。”
老吉里道:“孟少侠,你和令尊大斗雄鹰阁的事情,张大侠已经告诉我了。
你曾打了我们的仇人,也就是我们的思人了。”
孟华说道:“可惜那晚杀不了江布,叫老伯失望了。”
小吉里道:“幸亏你们没有杀掉江布,要是你们杀了他,我反而失望了。”
孟华笑道:“为什么?”
小吉里恨恨说道:“我希望有一天能够亲手报仇,把他捉了来,和他打我一样,我也要把他打得遍体鳞伤。”
孟华翘起拇指赞道:“好志气!
你有这个志气,一定能够如愿。”
小吉里道:“我要学好本领,才能报仇。
孟少侠,你能不能教我武功。”
孟华笑道:“我的武功还不能做你的师父,不过我可以帮忙你达成这个愿望。
嗯,你为什么不拜张大叔为师?”
小吉里道:“张大侠行踪无定,他说过他这一生不会收徒弟的。”
孟华说道:“那么我给你找一位师父就是。
将来再说吧。”
老吉里笑道:“对,我还没有请问孟少侠因何而来呢。
孩儿,你也真不懂事,只记挂着自己的事情,孟少侠,你倘若要用到我们父子之处,请别客气,尽管说吧,赴汤蹈火,老朽也是决不敢辞。”
孟华说道:“家父要我这一封信给弄赞法师,不知可有办法见得着他?”
老吉里听了这话,倒是面有难色了。
孟华问道:“可是有甚为难之处。”
老吉里道:“布达拉宫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
弄赞法师是首微护法喇嘛,在布达拉宫的地位仅次于达赖活佛,要想见他,更是难上加难。
我不过是个寻常的百姓,布达拍宫中说得话的执事僧人,我没一个认识,要我设法将你引进,恐怕是办不到了。”
孟华大为失望,说道:“那我只好等到晚间,偷偷进入布达拉宫,希望见得着他了。”
老吉里连忙摇手,说道:“千万不可!
布达拉宫乃是圣地,除非你是他们邀请的贵宾,否则擅自踏进,便是大罪了。
我不知道你因何事要见弄赞法师,不过想来你总是希望和他好好商谈的吧,怎可以先把自己变成他的敌人。”
孟华说适:“我年轻识浅,多谢老伯指教。
不过这封信我非送到弄赞法师手中不行,怎么办呢?”
老吉里笑道:“少年人,别着急,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他吸了一口板烟,笑着往下说道:“我本来也是无法可想,好在你来得恰是时候!
布达拉宫每年开放一天,供各地前来的香客进入参拜。
这一天是四月四日佛祖诞。”
孟华颓然说道:“现在不过二月中旬,几时才等得到佛祖诞。”
老吉里笑道“你忘记了,藏历和你们汉历不同,今天是藏历四月二日,佛祖诞正是后天。”
孟华大喜道:“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