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惊险的情形,不由得暗暗叫了一声:“好险,要不是爹爹教我这招云麾三舞,劳超伯这老贼又中了我的骄敌之计,只怕我此际还是未必能够脱身。”
原来他最后使的这招“云麾三舞”
以刀法化为剑法,正是孟家快刀中败中求胜的一记绝招。
在此之前,他接连使了十数招虚招,那正是骄敌之计,令得对手在那瞬息之间难以分清虚实。
殊不知孟华固然是惊魂未定,劳超伯也是犹有余悸。
“好在这小子给我吓跑,要是他再斗下去,谁胜谁负实难逆料。
我纵然能够擒他,只怕也要身受重伤了。”
孟华继续赶路,草原上又是不见人迹了。
他的心里却不由得起了一个疑团:“劳超伯为什么会在杳无人烟的回疆西部出现,这条路又不是去大熊部的,他在这里出现,有何图谋。”
跟着来的两天,天气都不大好,阴雨连绵,第三天方始放晴。
草原泥土松软,他的坐骑一来连日奔驰,二来由于地上潮湿,跑得没有以前快了。
不过当然也比寻常的健马快得多。
这日他在上坡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僧人在路口盘膝而坐,垂首闭目,纹丝不动,状如入定。
这僧人慈发髯须,高鼻深目,脸如黑灰,一看就知不是汉人,也不像当地的回人。
走得近了,孟华又发现他的头顶有袅袅的白气升腾,不禁颇为奇怪:“不知他练的是什么怪异的内功?”
这状如“入定”
的番僧不知是否给马蹄踏地的声音惊醒过来。
突然张开眼睛,眸子精光四射,向着孟华,裂开大嘴,发出怪笑。
本来在这罕见人迹的地方,能够碰上一个人总是值得欢喜的事情,但这僧人奇形怪状,孟华却是不能不有戒心。
“莫要又是一个劳超伯?”
孟华暗自想道。
他有过给劳超伯缠斗的经验,不愿招惹这个僧人,打了个宁愿“避之则吉”
的主意,哪知这僧人却还是要来招惹他。
他要避也避不了。
孟华拨转马头,舍正路不走,策马跑上山坡。
正在快马加鞭之际,忽觉劲风飒然,一团黑影已是从他旁边掠过,拦住他的马头。
正是那个奇形怪状的僧人。
虽说是在连日雨后的上坡路上,他的坐骑跑得不如平常之快,但也还是要比普通的健马快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