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不关丹丘生的事!”
话说完了,她那冰冷的目光,从洞真子面上掠过,投到洞冥子身上。
洞真子不愿说话,洞冥子不敢说话,所有崆峒派的弟子也都没有说话。
半晌,雷震子说道:“真相既然如此,所谓丹丘生谋害同门一案,大概可以宣判他无罪结束了吧?”
洞真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咳,真想不到内情原来竟是这样。
丹丘生既是代人受过,‘清理门户’一事自是不用提啦。”
金逐流冷冷说道:“不,丹丘生一案可以结束,贵派的‘清理门户’大事,似乎还未应该结束呢。”
雷震子也道:“不错,余姑娘和丹丘生虽然说明了当晚的真相,但有些事情,我还未曾明白。”
洞真子颓然说道:“本门出了这样事情,我痛心得很,恐没精神审下去了。
请两位老前辈代我发问吧。”
金逐流道:“我想请问丹丘兄,何以在这件事情过去三个月之后,方始回山?”
当年丹丘生就是因为在案发之后“失踪”
如此之久,以至被人猜疑他是“劫财劫色”
的。
金逐流亦已知道他“失踪”
的原因,所以明知故问,是想给他有一个当众解释的机会。
牟丽珠代答道:“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受了重伤,他当然不能不照顾我。
而且他自己也受了伤,虽然没有我伤得重,亦是不轻。”
她继续讲那晚她杀了何洛之后的事情,众人方始知道,他们那天晚上当真可说得是死里逃生,凶险之极。
本来晕倒地上的牟丽珠,突然跃起,一剑杀了何洛。
这一下大出海兰察与欧阳业的意料之外,这刹那间,他们都是不由得骤吃一惊,心神大乱。
高手搏斗,哪容乱了心神。
丹丘生抓紧时机,反手一剑,伤了欧阳业,跟着一剑,又伤了海兰察左臂。
不过,海兰察的本领却非欧阳业可比,在丹丘生刺伤他的时候,他也一掌击中了丹丘生。
丹丘生先受了何洛的剑伤,此时伤上加伤,其实是伤得比海兰察还重!
但伤得最重的是牟丽珠。
她一剑插入何洛后心,没至剑柄,用了全身气力,在何洛倒下去的时候,她只觉眼前金星乱舞,眼看自己也要跟着倒下去了。
眼光一瞥,只见掌风剑影之中,海兰察固然衣袖殷红,丹丘生也是摇摇欲坠。
牟丽珠神智尚未迷糊,一看就知他们乃是两败俱伤。
这正是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刻!
“不,我现在还不能死!”
牟丽珠一咬牙根,把插在何洛背心的长剑拔出来,吸一口气,用最后的一点气刀喝道:“不要放过这两个鹰爪!”
她唱的是“空城计”
幸亏海兰察却是不知她的虚实。
他曾亲眼见过何洛给她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此时只道她刚才乃是诈伤晕倒。
欧阳业给丹丘生伤得颇重,此时已是无力再战。
海兰察怎敢单独一人,抵挡丹丘生与牟丽珠的联手夹攻,只好拖着欧阳业赶快逃了。
牟丽珠暗暗叫了一声“好险!”
待到看不见海兰察的背影之时,方始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她也登时支持不住,又再晕过去了。
待到醒来之时,已是身在一个山洞之中。
她还发觉,她的“嫁妆”
装满五个箱子的金银珠宝也已搬到这个山洞来了。
原来她这一觉睡得好长,她是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方始醒来的。
在她昏迷的期间,丹丘生在密林深处找到这个山洞。
虽然他也受了伤,他还是不顾性命的非但把牟丽珠背进这个山洞,还把她的“嫁妆”
也都搬了来。
他用崆峒派独有的“续断膏”
给牟丽珠敷伤,又以本身残余的一点真力替她推血过宫,这两天来目不交睫的守护她,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的。
一到牟丽珠醒来之后,可怜他已是心力交疲,跟着病倒了。
不幸中之幸的是,来找何洛的人,发现了何洛的尸体,都以为他们早已远走高飞,没有在荒山密林仔细搜查,当然也没发现这个山洞。
还有,他虽然病倒了,牟丽珠的伤势却渐渐好转,可以“易位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