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诠两人不忍直视,云黛惊慌地捂住脸颊,不可置信他居然当着朋友的面就对她动手动脚。
迟放察言观色,他把饮料放在她手上,自觉离她远了点。
“好了,不逗你了,你喝吧。”
他低笑着,指尖残留着她细腻光滑的触感。
云黛鼓了鼓脸,看他回到桌前打球。她把手里的饮料放回桌上,挑了一杯荔枝冷饮。
反正是他强留她在这的,她才不要和他客气。
云黛上次来的时候,包厢里充满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她坐如针毡一心只想着离开。现在百无聊赖,便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小包厢布局不算大,但各类机械玩具一应俱全,还有吧台、桌球、歌舞厅等。
她刚刚在下面等的时候,听到前台说来这一晚上都要好几万,然而迟放却是想来就来。
云黛忧愁地咬着荔枝,她和他不会是一类人,她以后只想安安分分考个大学,不想成为他这个少爷的玩物。
他对她所有的好,她都不会回报。
云黛看着怀里的水晶球,下定了决心。
离上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云黛站起身走到桌边,她看着迟放:“我要回去了。”
“休息好了?”
“嗯。”
迟放放下球杆,示意他们两个人玩:“那我送你回去。”
云黛吓了一跳:“别,不用了。”
迟放扬了下眉:“怎么?你大老远来找我,我要是不送你回去,我良心会不安的。”
云黛不理会他半真半假的调侃,她认真道:“迟放,你没必要对我这样。”
迟放眼底的笑意散了些:“怎样?”
云黛鼓足勇气:“无论你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们、我们以后还是当陌生人吧。”
她鲜少这样直白的拒绝别人好意。云黛从小在孤儿院生活,对别人的温情很真心,就算别人欺负她也很少放在心上。
这是她第二次,对同一个人说狠话。
“水晶球我还给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会要的。”云黛低头看着足尖,小声说,“你要是扔了就扔了吧,反正我不要。”
她心里到底有几分怕他,说这些话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然而就算这样,她也要和他说清楚。
骄阳刺目,少女站在最绚丽的光影下。哪怕很害怕,却在佯装镇定。
迟放看着她,沉吟半晌:“你不喜欢水晶球?那我下次给你送别的。”
云黛眼睫一颤,她抬起眸。迟放深邃漆黑的瞳孔锁住她,少年不羁一笑:“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
那样坦白的目光下,云黛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心慌至极,急声道:“你送给我的,我都不喜欢。”
迟放唇角的笑意没了。
他盯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云黛怯怯地伸出手:“我的钥匙,你还给我吧。”还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那只手白皙柔软,她学过钢琴,每根手指都细长美丽。指尖修剪得整齐干净,泛着淡淡的樱粉。
造物主格外偏爱她,她身上所有一切都过分完美。
少女掌心不安地蜷缩了下。
他握着球杆的手用力泛白,他突然抬手。
云黛仓皇地缩了下手。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他只是把球杆放到了她手上。
迟放轻嘲地笑了声:“怕我打你?”
云黛没说话。她紧张地拿着球杆,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他敛了笑,黑瞳又冷又刺:“把黑球打进洞,我把钥匙还给你,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你。”
云黛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她不会打桌球。
“不会玩?”迟放指尖颤了颤,他却笑着,“那没有办法了,是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的。”
云黛为难地看了眼黑球,她肯定要拿回钥匙,也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的。少女犹豫道:“那我试试。”
话音刚落,空气都凝固了,她能察觉到他身上滔天的怒火。
贺南山尝试打圆场:“云黛同学,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嘛。”
肖诠赶紧附和:“对啊对啊。”
云黛尴尬地看着他们。
迟放说:“你们别管她。”
他把桌上其余的球都放进洞里,只留下黑白两色球。又把黑球放在距离边角两个巴掌远的地方,白球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