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呼呼生风,我和秦煜二人斜向下跃出,坠了十几米撞上崖壁。只觉得脑袋里嗡了一下,眼前就黑了,胸口一阵剧痛,肋骨怕是也撞断了几根。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秦煜拔出刀子插入山体固定住身体,止住下落趋势,另一只手死死揪着我的衣领,胳膊上的筋和肌肉全崩起来了。我借力手脚并用抠住岩缝,像一只壁虎一样挂在光滑的山体上。
我的双手紧紧的抠住岩缝,双脚只有脚尖才有一席之地,基本上处于一个悬空的状态,浑身肌肉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眯着眼睛向下看去,仙船已经坠入深不见底的地底裂缝。
此刻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我不敢再看下去,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缓过神来。
这时候,就听我们头顶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老陆,阿煜!”
秦煜大声喊道:“我们还活着!”
大黄在上面一百米的位置探出头来,举着强光手电往下照,刚好照在我们的脸上,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他抹了把眼泪喜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再坚持一会儿啊!我马上就放绳索下去!”
大黄很快把绳索放下来,我和秦煜顺着绳索向上攀爬,刚刚掉落的位置正是罗刹女的脸部,上面有很多圆形的孔洞,可以看到曾经有搭建栈道的痕迹,入葬后都拆除掉了。
巨型雕塑的瞳仁位置是一处十米宽的平台,大黄提前到达了这里,蹲在平台边上将我们一个一个拉了上去。
回头看向对岸,已然塌得一塌糊涂,罗刹女也被风口搅得粉碎。
三人这下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站不起来了。
我们已经超过两天时间没有睡过觉了,加上染了病毒,体力透支得很严重,于是三个人轮班迷糊一会儿,留一个人守夜。
一个小时之后秦煜叫醒了我,换我来守夜,我看到大黄嘴里还有嚼了一半的压缩饼干没有咽下去就睡着了,应该是太累了,到了换班的时间也没忍心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