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从大黄身上翻出的烟来,点上一根,坐在水晶棺上用力深吸了一口,使自己放松下来,烟里带着鲜血的味道。
这时候,忽然感觉屁股下的棺材板子向上顶了一下,这一下力气很大,绝对不是错觉。
我又吸了一口烟,朝着棺材踹了一脚,骂道:“大爷的,都被铁水封住了还不消停!都他妈老实点!”
骂完这句话后我意识到,当一个人害怕到极点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令他恐惧的事情了。
我丢掉烫手的烟头看向担架上的两个人,心又沉了下去。
稍微休息了几分钟之后,我拖着沉重的担架继续咬着牙走下去。
心中开始去想,若是这次我们能活着出去该做什么,虽然希望比较渺茫,但是人始终还是要抱有希望的。
信念这东西非常重要,秦煜和大黄的命都在我身上,我就是靠着这股信念走了很久很久。
此时我只有一个信念,带他们出去。
三天后终于我回到了来时的地洞,洞口竟被人用泥土和石块封住了。
我用鬼城民居里找到的铲子反打盗洞出来,将他们两个拖出洞口,抬头望着久违的天空感觉一阵眩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秦煜躺在邻床上打点滴。
原来农家乐老板发现我们失踪好几天后跑去告诉村长,村长意识到不妙带人进山,终于在盗洞口找到昏迷不醒的三个人,赶忙送到县医院。
大黄失血过多器官衰竭,能活下来是医学奇迹,被转送到长沙的大医院,至今仍未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