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阳提着菜市场采购的食物离开,驱车赶往医院途中。行驶过程中高阳一直想着章叔的突然去世。
他心里始终有个念头,认为章叔及其家人的不幸太过偶然了些。不奇怪他会这么揣摩。
如果说是命短那也需太过分!
一个月之内,一个家庭四口人竟失去了三位亲人。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离奇的巧合吗?
高阳心中暗想,章叔一家的事情肯定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因此,他决定到章叔家中探个究竟。但因为天色已晚,只能等到明日再去。
带着这些念头,高阳骑着自行车到达了医院。不一会儿,医院的工作人员开始陆续下班,其中也包括他的母亲。她见到高阳时很开心。“孩子!你放假啦?”
“是啊!妈妈,我来接您回家。”
“放假真好!走,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太好了!”
就这样,高阳暂时将章叔一家的事放到一边。等接到母亲后两人一同往回走,就在快要走到家所在的小区大门时,高阳听到对面阎宅中传出了一阵批评儿子的声音。
“小成,说说你,出去一整天,结果一条鱼也没有捉到不说,还给我扯断了钓鱼线,你说你能干嘛?啊?”
正当高阳和母亲跨入小区大门的瞬间,发现阎老师立在门口,一只手握着手中的钓鱼竿,另一只则持住那段断开的钓鱼线,表情满是惋惜。
阎小成耷拉着脑袋,在那里默默地挨批。
然而,阎老师这时注意到了高阳他们。“你怎么还不回房里去!”
“好的!”
听到父亲的话,他立即想跑开。
“慢着!”
阎父却又把他喊住了,
阎老师接着道:“这条鱼线明明是你弄破的,你应该赔偿一根新的给我!罢了,你只要给我一元即可!只要你手里有闲钱了再来赔!”
阎小成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开口,灰头土脸地进到了家里。
感到奇怪,高阳向对方发问:“阎教授这是怎么回事?您家的孩子发生了什么?”
有些懊恼地说,阎解释:还不是我自己的小鬼闹的乱子。眼看我太太快临盆,我想着抓些鱼给她进补;可我没有时间,只好叫小成代劳。可是他空手而回也就算了还搞坏了工具!
阎老师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同时高阳的母亲摇了摇头,阎家人对待钱的态度一直如故,这不就是一件小事么,至于么?
不过他也没再多言,准备和自己母亲离去。“稍等!你们别急走……!”
他们转身想离去时,还是被阎父叫停了下来。妈妈不解地询问着: “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您解决吗,教授?”
阎埠贵先搓了搓手,犹豫片刻后,再次开口说道:
“你看,我家那位肚子现在一天比一天大,可我每天都要上班,没时间陪她去医院,所以……我想请秋大夫帮忙给我媳妇瞧瞧,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高阳和秋雨露都不是笨人,自然明白阎埠贵其实是怕花钱,并非没时间。不过,既然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种事情也不必计较。
“行!阎老师,晚上吧,到时候你再带她过来!”
“行,好!”阎埠贵连声答应着。
之后也没多聊,高阳和他母亲便往后院走去。
望着高阳母子离去的身影,阎埠贵心中暗暗算计:
“虽说今天丢了一根鱼线,但解成给了我一块钱,鱼线才花八毛钱左右,买个便宜的就行。”
“让秋大夫给老伴儿看病,又能省一笔去医院的钱。这样一算,我还是赚了不少,嘿!看来果然还是得靠我自己啊!”说罢,阎埠贵摇头晃脑地走进屋内。
进了屋,他对叁大妈说道:“老太太!待会儿吃过晚饭咱们去高家,让秋大夫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叁大妈有些疑惑地说:“嗯?老头子!不去医院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上啥医院,花那些冤枉钱。秋大夫答应了晚饭后给我们看看。”
叁大妈笑呵呵地说:“也好!那咱们就不用花钱去看病了,老东西你果然精明啊!”
俗话讲:被窝里睡不坏两个样。或许叁大妈原先并非如此,但在阎埠贵身边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思维方式也被他逐渐同化了。
高阳和他母亲各自拿着买来的食材,推着小车走回自家的小院子。途径中院时,秦淮茹正忙着洗衣服,手指冻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