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尝试离开最终都还是回到了病房之后,他终于放弃了挣扎,脸上露出疲惫和难以置信。
妈的,他被自己的障眼法困住了!
是被别人动过手脚之后的加强版!
*
城中村也是有旅馆的,只是不太好找,方棋他们连着转了四条街,才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亮着“旅馆”两个字的牌子,旅馆的“馆”字还缺了一半没亮。
等他们走进旅馆,发现前台没人,只在桌上放了一个透明玻璃牌,上面贴着旅馆老板的电话。
方棋拨通了电话,老板在电话里静了一瞬,让他们自己登记,然后扫码付款。
“几个人?”
方棋:“三个。”
“就剩两间房了,钥匙在登记簿里夹着,付款了再拿钥匙,房间你们自己安排。”
“……”
方棋翻开登记簿,果然看到两把已经有些生锈的钥匙。
就这么随便的夹在登记簿里,不怕被人发现了偷溜进去住吗?
他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指望老板回答,却听到电话里的人很急躁地嘀咕了一句:“这种时候谁他妈还敢出来住?”
然后“啪”地挂断了电话。
方棋:“……”
看来晚上是见不到活人了。
死人也见不到。
他们只能拿了钥匙上楼,然后愣在了房门外。
房间只有两个,人有三个。
那么问题来了,谁跟谁住?
方文瑞首先表明:“我……我都可以。”
寅迟也说:“我不介意。”
方棋:“……”
合着就他都不可以都介意是吗?
选择权落在了方棋的手里。
他没犹豫多久,递了一把钥匙给方文瑞:“去开门。”
方文瑞乖乖接过,就近打开了房门,然后等着他接下来的安排。
方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方文瑞一惊:“诶?我一个人住吗?”
方棋:“你不是说都可以?”
方文瑞:“!!”
他说的都可以的意思,是随便跟谁住都行,但是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
他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满目抗拒。
方棋又道:“想早点救你爸吗?”
方文瑞一滞:“……想。”
方棋:“去休息。”
“……好。”
方文瑞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握着钥匙,捏紧了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推门进去了。
也不算太没用。
方棋看着他关上门,转身拿着钥匙打算去看对面的那间房门,一抬眼,发现某人已经熟练且自然地倚靠在了门框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
这是什么眼神?
寅迟:“我可以理解为,你更想跟我一起住吗?”
方棋:“……”
他无视某人的眼神直接开门:“想多了,有事问你。”
寅迟挑了挑眉,转身跟了进去。
房间是标准的单人间,房间不大,床也不大,进门就是洗手间和浴室,床边摆着电脑桌上面有电脑,电视机正对着床头,空调机口正在床头上面。
小是小,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方棋一进去,直接霸占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电脑椅,转过来对着还在床尾的人。
寅迟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缓步朝着他走过去,在他正前方的床沿上坐下,电脑椅和床沿之间的空间实在太小,搁不下两个人的大长腿,所以膝盖交错放置,不管谁动一下,好像都会蹭到。
方棋:“……你为什么坐这儿?”
寅迟面色坦然地说:“你不是有事问我?这样面对面听得更清楚呀。”
“……”
呀个鬼!
这么屁大点儿的房间,靠这么近才听得见?这人是耳背吗?
算了,不跟他计较。
方棋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道:“这片城中村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寅迟:“你指什么?”
方棋想了想,说:“消失的阴气?”
从废弃的路段到整个城中村,这么大面积的阴气空缺,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寅迟沉吟了片刻,说:“依我猜的话,涉及这么大的范围,原因可能有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