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只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方棋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在方云松夫妇身上停留一瞬。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方棋急于撇清的态度,提醒着方云松他做一个父亲有多失败,甚至做一个人有多失败。
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后悔,却没脸说出挽留的话。
方文瑞也止不住的失落,恹恹道:“那你学校选好了吗?你应该不是要回去以前的学校吧?”
他以前的学校都已经退学了。
而且他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一个学期已经快结束了,他现在回学校干嘛呢?
方棋道:“去林江市外国语学校。”
方文瑞一怔:“啊?”
垂下眼的方云松夫妇也再次朝他看过来。
方棋皱眉:“有问题?”
方文瑞又忙不迭地摇头。
其实,方铎之前去的就是林江市外国语学校,但这个方棋应该不在乎了。
顿了一会儿,方文瑞又问:“那你需要帮忙吗?中途入学的话,手续可能……”
方棋拒绝道:“我自己有办法。”
地府让他办事,这些最基本的事肯定会给他办好。
正打算开口的方云松:“……”
他当时是哪儿来的脸认为方棋会和方云柏一样觊觎方家的事业?
他现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方棋回学校的事就这么定下了,他甚至没等方振天的葬礼结束,提前去了大学城租房子。
既然回了学校,他就没打算再回方家。
葬礼当天。
方家在医院的一出闹剧外人不得而知,知道了也不影响他们来参加这场葬礼。
偌大的丧葬馆里,前来吊唁的宾客黑压压地挤了满堂,堂外天空暗沉,应景似的,死亡的气息笼罩了堂内每一个人。
但这不妨碍宾客们将这场葬礼当成另一种意义上的交际场,尤其是他们发现方家被赶出国的假少爷出现在葬礼上之后。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方老爷子才刚死,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接回来了,看来方总对他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不是一般的看重。”
“方铎回来了?那他亲儿子呢?”
方棋从车祸到现在,从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脸,一时间其他人也弄不清到底是人没来,还是来了他们没认出来。
悼念仪式还没开始,此时在葬馆门口,一个青年单手撑着一把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