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瓜的学生们:“……”
走这么快,这是赶着去投胎吗?
“方……”齐天天没忍住把打招呼的手伸到了一半,话还哽在喉咙里,又只能咽了下去,手也收了回来。
方铎目光直视着那人逐渐远离路口的背影,目光沉静,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天天转头看到他这样,有点尴尬道:“呃……他这人性格就这样,不爱搭理人,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没看到咱们吧。”
虽然是掩饰尴尬,但他也确实看到了方棋的脸。
方棋埋头猛冲的样子看起来很不爽……非常不爽!
谁又惹他了?
另一个人今天怎么没和他一起?
齐天天狐疑地看着,一时没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有什么变化。
方铎倒是看到了他的变化,同时在他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看吧,你的父母,你的弟弟,都在帮着他说话,现在连你的朋友都不会站在你这边了,他会抢走你所有的东西……”
这不是他的想法。
但是这个声音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脑子里响起了。
方铎浅浅地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恢复正常,对齐天天道:“我们走吧。”
“哦,好。”
齐天天也没多想,反正大佬的事情他也管不了。
只是游乐场闹鬼的事,他是不是找机会问一下方棋比较好?
方棋保留了他的记忆,应该不会介意他去问这种问题。
至于直接告诉方铎这件事,他想想还是算了,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遇到一点事就容易大惊小怪还每天提心吊胆的。
而且方棋虽然没说,但有些东西是心照不宣的,如果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估计他会和鬼屋里出来的其他人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听他说的人也会什么都不记得,那不就跟他没说一样?
他想着摇了摇头,心说人还真是怪,一边被一些光怪陆离的记忆折磨,一边又舍不得忘掉那些折磨自己的记忆……唉,贱。
汉语言文学系教学楼里,方棋进了楼道才撤了屏蔽听觉的术法,突然涌入的嘈杂让他花了点时间适应,然后走向考场。
持续几天的考试,他故意忽视了他和寅迟之间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问题,寅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还是知道他不会说,一直也什么都没问。
转眼考试结束,两人一起去了游乐场。
想象中的万籁俱寂,又或是没有人的欢声笑语并没有出现,游乐场里没有游客,但设备却是全部在运转着,还有工作人员在场。
如果不是门口还放着暂停营业的告示牌,方棋都要以为这座游乐场是在正常营业了。
而且……
“我们为什么白天来?”方棋问。
监控里的狂欢不是发生在深夜吗?
寅迟看着充满梦幻色彩的娱乐设施,笑道:“来都来了,不体验一下不是很可惜?”
方棋侧过头,从他眼里看到了跃跃欲试。
他有些惊讶道:“你要玩这些?”
他们现在入目可见的,有过山车,大摆锤,跳楼机,还有云霄飞车……全是刺激性的娱乐项目。
这些东西方棋也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但他不明白一群人把自己绑在一个地方体验不同的地心引力然后放声尖叫有什么乐趣可言。
寅迟居然会对这些感兴趣?
然后他想到了寅迟的过去……他可能对什么都感兴趣。
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看什么都新奇。
质疑的话被他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句几乎是平和的妥协:“你要玩什么?”
寅迟正琢磨着怎么把人诓上去,都已经想好了用那只过山车上跟游客如影随形的鬼当借口,然而话还没出口,身边的人冒出来这么一句。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犹疑道:“你要上去吗?”
方棋:“不是你想上去吗?”
寅迟又道:“我想上去你就愿意上去吗?”
“……”
方棋被他绕得莫名其妙,沉默了一会儿,琢磨出了点儿什么。
他什么时候会在乎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了?
……
体验
方棋不喜欢勉强自己, 他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够勉强他做。
他从惊讶寅迟的计划到决定配合他的计划,这个过程过渡得太快太自然,不仅寅迟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