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妖邪?难道这广济南方数省水路民众生活的排教也是妖邪之辈?这位前辈,恕吾等不敢苟同。”花奇可是绵里藏针的刺了屠龙一句。
沈秀清隽的刀条脸微微一红,只是因为脸上寒气森森,倒也是没有被他人发现,只是嘴里依旧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使用邪法的都不是好人。”随后身畔再次金碧光华大量,一道长虹对着二女和排教两位长老拦腰斩去,看金碧光华来势之汹,适才披麻教七个妖人可是在一瞬间被光华破碎,就连元神都没有逃出,而二女刚才也只不过就是与光华的尾巴略一碰撞,就感到不支,此时来势更猛,却只剩下闭目等死了。
可是二女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的异样急忙睁眼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青衣老道,背对着自己,手中却三指捻定了一柄异样的短刀,这刀看上去长不过二尺,却是如同一弯新月,筒体散发着金碧光华,在三只手指之下,依旧扭来扭去,如同活物,只是不管怎样动弹,在那人手里却是纹丝不动,只能发出阵阵轻鸣。
再看眼前那个女生男相的女冠,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显得煞是呆萌有趣,尤其是一张好像谁都欠了她钱的刀条子脸,此时更是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的来回变色,差一点就让两女笑出了声。还是排教的两位长老更会做人,知道眼前可是真正的神仙打架,自己等人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会被殃及鱼池,急忙伸手一拉毕真真二女,蹑手蹑脚的走回了排教堂口的后门,甚至还顺手把两扇木门关了个严实。
沈秀还是头一次遇到能用一双手就把自己的兵器擒下了的高人,虽然也知道排教二老并无恶迹,可是就是改不了自己的脾气,尤其是容不得小辈在自己面前争辩,要是刚才毕真真二女不说话还好,沈秀只会冷眼撇上两下,径自飞走,可是两女中竟然有人还嘴,道行又不过是散仙,很自然地就被沈秀归结为晚辈中去了,当然事实上,论辈分,毕真真二女的确是沈秀晚辈,那么自然而然地,沈秀就挥出了一刀,倒也不是要伤人,只是打算给两个小辈一点警告。
只不过,沈秀没有想到的是,她自己的确是毕真真二女的长辈,可是身边还有一个林晓,更是她的长辈呢!既然沈秀可以用屠龙刀的刀光恐吓一番毕真真两女,那么林晓就能同样吓唬她啊。
于是沈秀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的刀光之前,十分突兀的无声无息地就出现了一个中年黑髯道人,然后好像看慢动作一样,看着道人抬手,伸手,探入刀光,三根手指如捡田螺一样,从灿烂的刀光中找到屠龙刀的刀身,然后捏住,然后就是屠龙刀发出了阵阵刀鸣,然而依旧无奈地这道人手掌挣扎不休,却无可奈何的情景。
那可是屠龙刀啊!乃是乃师长眉真人飞升之后,经妙一夫人之手赐下,以为临别遗宝,在自己手里可谓是杀伐绝伦,正正地喝了自己心意,只不过一月光景,就能炼的刀与神合,用起来更是如臂使指一般,斩妖破邪势若破竹,无可抵挡,就是本门许多仙剑都要躲避屠龙刀的刀锋,免得让屠龙刀的锋锐,损了自家仙剑的剑锋。
可是就真么落到青衣道人手上,如同拿捏一个不听话的顽童一样,着实地令沈秀也为之胆寒——眼前这位道人绝对是前辈大能无疑了。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位道人嘴角那意思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真令人可恼,只是一时间沈秀摄及此前擒刀之威,却不敢有半点不敬流露出来。
“你这好杀的性子,怪不得被逐出师门啊。怎么依旧还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出手呢。就算是你心中并无杀意,可是也不想一想,等闲之辈如何能是屠龙刀的对手,枉自造成杀孽,到时候可是无人救你啊。”
青衣道人一席话,令沈秀一张冷脸涨得通红,不由得开口反讥道:“左不过贫道不想杀人,才被你钻了空子,再说了,只要是妖邪,就人人得而诛之!贫道就算是将那两个妖人杀了,又能如何?!”
“呵,”青衣道人似乎是牙疼一样,嘴里轻喝了一声,“臭丫头在老祖面前竟然也人五人六起来了,就是你师父到了老祖身前,也得乖乖的,你如今可是胆子不小啊。”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咧嘴一笑“也罢,到时候有那尼姑头疼的地方,怪不得想着要你做徒弟呢,还真是物以类聚啊。”随即把手一松,任凭屠龙刀在粗化成金碧光华在自己身前身后逡巡不已,“臭丫头,赶紧滚蛋吧,你那老巢可还有人等着你呢。”说罢也不见作势,就化作一道清光不见。
沈秀此时脑袋里懵懵的,着实被道人一席话闹得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那句“你师父也要乖乖的”,更是让沈秀闹不明白眼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