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沈秀有些呆愣了。
癞痢头小娘可不等沈秀醒过味来,刚一落地,就又哭又笑地朝着沈秀跑了过来,就这几步路,还没等沈秀明白,就再次抱住了沈秀的大腿哭了起来,咦,怎么又是再次?
不过这一哭,倒是让沈秀缓过精神,眼中也露出一抹慈爱,也是哈,这癞痢头小娘也是苦命,上一世就是沈秀刚把基础坐功传授完毕,就被恶人逼死,这一世依旧是刚收入门下,就遇到了众妖人来犯,自己和眇姑也被魔阵困住,险些身死,这小娘也差一点……嗯?不对,按说癞姑此前功法不全,也算得上身轻体健,却算不得修道入门之人,又如何能躲过众魔崽子的搜索?而且,修道界公认的事实,就是未曾洗髓伐毛的凡人,即使是地仙高人也不过只能携带百里之遥,耗时也久,更是禁不得天上罡风,可是此时取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一朵青云飘飘…………
心如神尼与青衣黑髯道人打趣了几句,就再次看向沈秀,“今日有紫阳真人前辈光临,见证贫尼收得衣钵弟子,也是贫尼之幸。沈秀,过来先见过紫阳真人前辈,要知道当年长眉真人也要拜在前辈面前称一声师叔,此外前辈门下弟子也是鼎鼎有名之人,嵩山二老的追云叟白谷逸可就是前辈门下大弟子。”
沈秀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道人来历是如此之大,看来此前在岳阳与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一点不掺虚假,真实不虚啊,既如此,沈秀也只好拉着眇姑和癞姑,在林晓面前乖乖跪倒:“拜见师叔祖/祖师叔。”
林晓大袖一挥,无形之力同时将沈秀和眇姑癞姑扶起,“免了免了,贫道就是一个贪恋人间的老不死,小尼姑,你还是先把弟子收了,吾等再说闲话。”
心如神尼也是无奈,这位紫阳真人还真是教导出来什么徒弟,自己就是什么德行,这一张嘴可是着实令人没有办法。转过头来,沈秀已经拉着眇姑和癞姑在神尼面前排成一排跪倒,心如神尼也不说话,只是照着沈秀捧着屠龙刀的双手一指,屠龙刀就飞将起来,化作一道金碧光华,在沈秀三人头顶只是一转,就把满头青丝落了一地,只余下三颗光秃秃的白嫩光头。
为三人披剃完毕,心如神尼才说起当年,沈秀也才明白长眉真人昔年的苦心,林晓见师徒孙四人说完旧事,这才开口对着心如神尼说道:“小尼姑,你如今衣钵得穿,也算是很快功德圆满,不过吾师侄虽然舍了一个徒弟给你,日后你可也需得舍一个徒孙回来。”
心如神尼点头:“自是应当。”
林晓又转头对着沈秀说道:“你这……嗯,丫头,还是丫头吧,性子太急,日后追随神尼学艺,首先要戒的就是这个急字,凡是沉下心来,即可万事无忧。至于这个小癞痢,”林晓伸手摸了摸癞姑的光头,微笑着说道:“老祖我日前见你们师徒二人为魔火血焰大阵所困,就顺手把这个小癞痢带到了一旁,顺手将峨眉本门的功法传了,本门心法入道奠基可是最好的心法,神尼所传心法,待到这个小癞痢峨眉心法有所成就之后再传不迟。”
看着沈秀虽然不明白,但是直接认可的模样,林晓也不解释,只是对着心如神尼说了一句“龙华会上再见”,就身化一道清光飞起,在半空中只是一闪,就消失不见。
说实话,沈秀此时对于林晓知道的也就是见到的一点点,再有就是心如神尼所说与长眉真人和白谷逸的关系,但是对于其他却依旧一无所知,心如神尼也不是多话的人,留沈秀师徒三人在居罗岛上一停十余年,除了闭关修行,就是偶然间有些神尼旧友来访,其中一个就是大方真人乙休。
乙休也是此间一怪,要是论乙休自己的出身,偏偏是与长眉真人同辈,其师叔合沙道人与长眉真人的师父樗散子乃是至交好友,彼此互称师兄,所以乙休与长眉真人也属同辈中人,只是偏偏乙休娶了韩仙子,而韩仙子的师父申无妄的三妹申无垢又是曾为血神子邓隐的妻子,这一来,乙休倒是自降辈分了,闹得峨眉两代弟子都与乙休兄弟相称。
与心如神尼也是如此,乙休自然是与心如神尼同辈,可是见到了沈秀,也是以师妹招呼,本来沈秀还有些别扭,可是乙休来得多了,倒也是习惯了。从乙休这里,沈秀倒是打听到了林晓这位紫阳真人的一些消息,对这位神秘的前辈大能也有了些许的认识,最起码一点,就是这位前辈固然看重辈分,但更愿意扶掖后进,尤其是喜欢收拢误入旁门的修道英才。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位前辈惯会游戏风尘,有时候更愿意在旁边看热闹……当然了,对于前辈看中的弟子,各种宝物也像是不要钱一般,随手就能扔出一大堆来。
但是唯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