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等,我已经答应蒙兄弟,不见号令,不出最后一兵!”司马南看着远处越来越深入敌军中部的白杆枪兵团,眼看那黑色的汉兵铠甲慢慢被银白色西方联军铠甲所淹没,咬牙吼道。
蒙战此刻却也觉得压力越来越大,越往西方联军阵中挺进,西方联军就越拼命。
那些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士兵疯子一般的高举着盾牌,呼喊着口号,如蝗虫一般不要命的扑来,阔剑狠狠的斩在白杆枪尖,盾牌死死的抵在身前。
若不是他们身穿重铠,行动相对缓慢,蒙战和这些白杆枪兵早被死死拖住。
“兄弟们,再坚持五分钟,五分钟!”蒙战大喊着。
“这些汉人到是勇猛!一会休要杀那领头的汉将,带他来见我!”其时,冯塞卡和蒙战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过两百余米,但就是这一段距离,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条顿重装步兵。
“二百米,还有二百米就能杀到那领军的西方蛮子面前,他就快忍不住了,他就要乱了!蒙天裂,你他妈的不能给汉兵丢脸,不能给你死去的老子丢脸啊!”蒙战心如烈火,熊熊燃烧。
“杀呀!”蒙战手抄镔铁长矛,也不再身居阵中,如一条黑龙,冲至白杆枪兵团最前方,长矛连刺,瞬间杀倒数人。
“杀!”眼见团长如此英勇拼命,身边汉兵也被激得热血沸腾,长枪只顾拼命突刺、回收。
他们身前的条顿重装步兵防御再强,也抵挡不了这样锐利的锋芒,连连后退。
阵前的蒙战,更是了得,手中长矛猛然突刺,竟然直接将面前一面橡木巨盾,刺得四分五裂,盾破之后,矛势不减,那躲在盾牌后的条顿重装步兵只来得及用手触碰一下矛尖,整个人就倒飞出去,鲜血狂吐。
“痛快!兀那西方万夫长,你休要躲在阵中窥探,可敢出来与我蒙天裂一战!”蒙战只觉得生死再无所惧,长矛斜指西方联军阵中被层层保护的冯塞卡。
其时,蒙战正好立于半坡之上,这一声直冲云霄,身形更显得魁梧挺拔,一时间,战场上下无不侧目。
战阵之中,冯塞卡目瞪口呆,牙关紧咬;城墙之上,司马南手执长刀,胸生豪气。
而少年高渐飞更是心情激荡,眼中涌出滴滴热泪。
生子当如孙仲谋,杀敌当如蒙天裂!少年高渐飞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目标。
壮哉,好一个蒙战蒙天裂!好一声痛快!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十二章 热血昭昭(4)
江筑英手掌始终轻抚在龙将的鬃毛上,似乎在借此平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
昨夜,江筑英在王建堂的带领下,顺着山谷中的那条小路连夜从三十里外赶至这里,埋伏至此,就是准备在近日战事最激烈的时候出击,从侧翼给予几人狠狠一击。
至于蒙战那里,江筑英在其临出发时早有交待。
西方联军虽然势大,但毕竟是在异国作战,难明具体地理,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身边不过一里多地的山壁中还有这样一条通道。
“大人,西人攻势很猛,一直压制着蒙战团长他们。”不断有汉兵的侦骑向江筑英等人禀报着潼关方向的战报。
其实,不用禀报,江筑英只用耳朵去听,也能听见山谷外震天的撕杀,也能想象到在如此猛烈的攻势下,蒙战和白杆枪兵团的艰苦。
而蒙战蒙天裂那一声怒吼,仿佛传到了她的耳中,即便没有,那峡谷外的撕杀声却还是让她慢慢腾起滔天的战意。
白马龙将,四岁口,对于一匹汗血宝马和西陆纯种马交配而成的战马,血统优良,性格桀骜,通人语,晓人气。
白马始跟于黄金沙漠冷翡翠二当家陈良,奈何陈良沉迷权术,竟勾结西人,万劫不复,被江筑英刺于马下。
后感触于江筑英一腔真心,英姿勃发,成为“红颜风魔”江筑英之坐骑。被雷东风亲命名为“龙将”,更有英国侯胯下“龙将”之雄风。
龙将,一匹骄傲的战马;马上,一个骄傲的女子。
马如龙,人如风,战意滔天。
峡谷外,汉家儿郎的顽强撕杀,正一点点激起这一人一马体内的热血。
而江筑英身后,那两千汉家精骑,虽然已经得到休息的命令,却人人执刀,眼中闪烁着或仇恨或兴奋的光彩,蓄势待发。
“痛快!兀那西方万夫长,你休要躲在阵中窥探,可敢出来与我蒙天裂一战!”蒙战长矛斜指西方联军万夫长冯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