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难以寻觅,只剩下一些贪图近路或者为躲避汉兵缉私的商旅、行人才会偶尔踏足于此。
此刻,沉寂千年的古道终于又。迎来一批行色匆匆的大军。
倾盆的大雨不断泼洒在大地之上,那本遍布裂痕。的土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吸取了足够的水量,变得丰润泥泞起来;荒草也昂扬起本来有些枯黄的身躯,在暴雨里摇摆着,更让行进在这其上的汉兵骑兵步履维艰。
放眼望去,古道之上芳草萋萋,草木繁盛,只有中间。才隐约可见一条宽不过一米左右的小路,而古道之滨,就是滔滔的洛河,滚滚向南直奔黄河而去。
“千年之路,盛衰无常,这人世间的一切,却都逃不。过时间的磨砺。”雷东风忍不住感慨道。
“大哥凭得多愁。善感起来?古道虽废,但却还造福惠人,只是不为我等知晓罢了,否则怎会还有这羊肠之路。”李炎却是接口笑道。
“惊涛却有这样的见地,难得难得啊。”张策故意道。
“张正谋,你且上马,某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李炎故意一瞪眼。
“切!”迎接他的是雷东风和张策同时竖起的中指。
除非张策得了失心疯,否则谁会与这样一个人形怪物打架?
几人相视,哈哈大笑,风雨中传出很远,一干汉兵仿佛忘却了风雨之苦,跟着笑了起来。
其时,一干骑兵早已经下马步行,但呼啸的风雨还是吹打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这大雨掩盖了雷东风等人转向古道的痕迹,却也给行军制造了许多麻烦。
“大哥,这样不行,不说马匹容易摔倒骨折,就是兄弟们也容易风寒发热,必须赶快找个地方扎营。”眼见雨越下越大,张策对雷东风高喊着。
“这附近紧靠河道,雨这么下下去,洛河肯定要泛滥,必须离开这里,找个安全地方扎营。”雷东风应道。
雷东风也早知风急雨大,不利行军,尤其是马匹容易受伤,若士兵再得上风寒,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
“大人,前方三里外有个荒村。”一个汉兵冒雨拍马而来,只见泥泞的小路上,那汉兵纵马如飞,骑术高超,却正是川中汉子王建堂。
荆展带兵奔袭西方联军后方,孙得胜初临侦骑营,手下大部精干多被荆展抽走,所以有些捉襟见肘。雷东风索性将王建堂和自己的一营亲卫全部分配到孙得胜手下,充当侦骑。
而王建堂也不负所望,很快表现出了侦骑这方面的天赋,常年的山林马帮生涯,让他对风吹草动都极其敏感,在这种崎岖道路上纵马更是驾轻就熟,稍加训练,就已经比大多数侦骑的老兄弟还老辣几分。
“哪里地势如何?距离洛河几许?”雷东风问。
“地势突出,建在一块高岗上,岗高大概在10米左右,岗上本是一片不足百户的荒村,现在已经空无一人;高岗距离洛河一里左右,距离古道不足三百米。”王建堂吐字清晰,中气十足,如此大雨中依然精神昂扬,雷东风却是越看越喜欢。
“做的不错,建堂。”雷东风拍了拍王建堂的肩膀,王建堂脸色一红,敬礼而去。
“好,传令全军,上马匀速前进,注意安全,半个时辰后在荒村内扎营休息!”雷东风赞许的点点头,喝道。
两千七百名汉兵骑兵立刻翻身上马,奔向远处的荒村。
“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老气横秋的?没记错的话,你只比我大三岁而已,今年不过是二十二岁吧?若算实岁,才二十一而已,说话却已经如此威严,嗯,建堂,做得不错……”张策模仿着雷东风的口气。
“张正谋,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雷东风一瞪眼,嘿嘿笑道。
几人说笑间,又走了近半个时辰,那片高岗已经出现在眼前,那却是一片半缓的山坡,高度不过10几米,林木茂盛,面向洛河古道突出一片近千平米的天然平台,几十幢破烂的房屋依稀矗立在高岗之上。
“那片树林后可曾探查?”雷东风对迎上前的侦骑营代营长孙得胜问道。
“回军团,已经探视过,树林下边是一片缓坡,缓坡后接着一片荒野,并无人迹,建堂正带领弟兄们在树林内布置陷阱,并安排了暗哨。村子四周两里也都照此布置。”孙得胜敬礼道。
“好,你们辛苦了,一会布置完陷阱、暗哨后,你和手下的兄弟去好好休息,我和张先生还有李师团带领亲卫团亲自值岗。”雷东风笑道。
“大人,不可,您……”孙得胜忙劝阻。
“没什么不可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