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军官的调度和军法队皮鞭的鞭挞下,谷口的混乱慢慢平息,一干人马开始有秩序的向谷外撤出。
而短短不足十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有近千西方联军士兵在这期间惨死在滚木和擂石之下。
然而,就在这些西方联军士兵冲出谷外,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刻,头顶又是一阵战鼓敲响,山道一侧又有滚木擂石迎头砸来,接着,岭尾附近的山林内喊杀阵阵,冲天的烟尘腾空而起。
“敌人的大军在谷外!”一个条顿公国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千夫长统领惊讶道。
接下来的情况,印证了他的猜想,一阵密集的箭雨从上空的树林上倾泻而下,看箭支的数量,至少是两、三千人在同时射箭。
而同时,在远处,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接着处在最后的海蓝王国步兵团的轻装步兵惊恐的喊叫声传来:“骑兵,汉军的骑兵从后边冲上来了!”
这些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那里是突袭为来的如狼似虎的汉兵骑兵的对手,后阵的一个千人大队刚布置好基本的防御阵型,就被一阵弩箭的箭雨杀伤了大半,接着被冲阵而入的汉兵杀了个七零八落。
而且不但自己死伤无数,那些四散逃避汉兵攻击的士兵更是带得后阵一阵大乱。
身处岭尾谷口附近的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千夫长统领里恩知道凭借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是抵御不住汉兵突然的冲阵的,一边奋力躲避着头上的木石箭雨,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千人队向海蓝王国步兵处移动。
“这样就想汇合?”张策站在高处的一块被草木护住的巨石上,身姿偏偏有若仙人,冷笑一声,一挥手。
瞬间,正在向友军处移动的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士兵只觉得脚下一震,身形跟着不断摇晃起来。接着,他们惊恐的发现,就在他们前方,刚刚还站满友军的一大片,几百平米的区域忽然塌陷下去,而那一片土地上原来站立的条顿重装步兵和海蓝轻装步兵,正在深有四五米的坑内不断挣扎。
“这算什么?天塌地陷?”一干西方联军士兵目瞪口呆。
塌陷下去的地方,此刻黄水滚滚,有若传说中通往地狱的大门一般,不断吞噬着西方联军士兵的生命。
塌陷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刚才这一段路拥挤不堪,至少堆积了几千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和条顿公国的重装士兵。
所以,只在这一刻,至少有两千西方联军士兵命丧黄泉。
“启世公的《天工开物》上记载的果然没错,太祖说这嵩山附近属于两片地壳的连接处,表面看平坦一片,实则地底多有空洞暗河,当年修筑中南大路就经常挖到这样的洞穴。而启世公认为只要在雨后,地壳下沉,在几个地点用火药破坏,一片土地都会跟随塌陷,今日一试,果然若此。”张策摇着折扇,看着山下在自然之力面前挣扎哀号的西方联军士兵,对自己的先祖张晨和太祖更加钦佩不已。
而且,这巨大的塌陷地,也成功的将条顿重装步兵和海蓝轻装步兵分解成了两段。
本来意欲与海蓝轻装步兵汇合的条顿重装步兵,此刻只能面对黑黝黝的塌方处,和不断在其中翻滚挣扎的西方联句士兵发呆。
而大多数被分割的西方联军士兵,此刻都还在震惊中没有回复过来,但冲阵而来的汉兵骑兵却不会等待他们清醒。
“杀——”汉兵骑兵却是加快了冲锋速度,刚刚就已经冲进海蓝王国轻装步兵团后阵的他们,此刻更加如鱼得水。
落在后阵的海蓝王国千夫长统领大声召唤自己的手下列阵抵抗,他并没有想要放弃的打算,但那本就被汉兵冲击得七零八落的阵型,在震动过后,根本已经毫无抵抗的能力,所有士兵要么在地震的余威中呆立原地,要么就四散奔逃。
此刻,所有的勇气都在这超越人力想象的地动山摇中变得软弱无力起来。
“可恶!”塌陷对面的条顿公国千夫长统领里恩,看着对面被分割的海蓝军团大部,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汉兵的刀下,虽然并不是自己的同胞,但还是愤怒异常。
然而,此刻他却是有心无力,直线距离不过几十米的塌方处,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对这些条顿士兵有若天堑。
当然,他们这边也并非安全无事,头顶上的箭雨在这些条顿重装步兵盔甲厚实,盾牌宽阔的装备面前,虽然伤害不大,但在这箭雨中却夹杂着巨石和粗大的木头,这些却不是盔甲和盾牌所能抵抗了的。
往往只要有一块巨石砸中,就会有四、五条人命魂飞天外。
而且,里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