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一块破布塞进了那汉子的嘴里,然后将那汉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阁下,你看,按照我们的传统,我们必须杀掉这些异教徒以祭祀主神,让主神庇护我们前行,所以这是一个必要的程序,也是对他们肮脏灵魂的一个洗礼。”费尔南多看着雷东风,认真道。
“大人请便。”雷东风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搭在身侧。
“嗯,很高兴你能理解我,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费尔南多猛的抽出了骑士剑。一个箭步上前,猛的砍下了那个汉子的头颅。
接着,他摘下左手的手套,耐心的将剑刃上的鲜血插拭干净,然后将佩剑交给了参谋布兰科。又一挥手,四周的西方联军士兵一拥而上,将十几个汉人压制在地,在怒吼和叫骂声里,砍下了一个接一个头颅。
鲜血染红了甲板,又顺着甲板不断流到雷东风的脚下,那鲜红的血液,凄厉的怒吼与惨叫,久久不曾散去。雷东风面色微动,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手指慢慢攒成了拳头。
“怎么样,姜,你要不要杀一个试试,这会给你带来好运气的。”费尔南多笑眯眯道,一摆手,布兰科立刻将那佩剑递了过去。
“不用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习惯!”雷东风淡淡道。
布兰科尴尬的拿着佩剑,望着费尔南多。
“是么?那太可惜了,在我们西陆有一句谚语:敌人的鲜血是最好的美酒,可以让勇士沉醉哦。”费尔南多死死盯着雷东风的脸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在帝国也有一句谚语:血债血还!”雷东风没有言语,却在在心里嘶吼着咆哮着,强自压下心底那嗜杀的情绪。
他不能说话,否则他知道自己体内那只被这些残忍之徒激活的怪兽就会奔出,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杀戮!血债血还。一定会的!
这一刻,雷东风对李若曦那个所谓“残忍”的计划,再无一丝抵触。对待恶魔,就要有恶魔的霹雳手段,而不能讲究一丝仁慈。
“不知道大哥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镇南关内,江筑英眉头紧锁,看着一个硕大的行军沙盘,沙盘之上河流、山川都历历在目,甚至河流中何处有礁石、暗流,树林内何处有有毒的昆虫物种、瘴气,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而在沙盘周边雕刻着一行小字——帝国西南行省军事地理路线图。
如果费尔南多站在这里,一定会瞪掉了眼睛。是,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帝国西南军团的《西南行军图》。
只是这图不是一本书,更不是一张简单的平面地图,却是经过前锋军十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在帝都地理测绘家的配合下,勘测而成的一座一比五百的巨大沙盘。而这沙盘的每一块组成都源自帝都江山的能工巧匠,在帝都制造完毕后,经过长途跋涉,运送到镇南关才组装起来。
这副沙盘一直存放在前锋侯府邸的后院,乃是整个前锋军最大的军事机密,就连姜开山也只是在高级军事会议上见过有限的几次。
当然,姜开山当日并不是要真心投靠西方联军和安南人。而是依照诸葛庭的意思,借助他们的力量清除张煜的反抗力量,掌握整个西南行省的局势,最后将费尔南这一支联军的远征军耗死在镇南关下,成为帝国的英雄,再为其行事障目。
可惜,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现在姜开山虽然还未被张煜处死,但也是生不如死,再也不能作乱了。
而这《西南行军图》也就不可能再为费尔南多和安南人所知了。
至于雷东风当日对费尔南多的说辞。自然是众人商议的结果。既然费尔南多有野心,那么他的缺点也正是这膨胀的野心,利用《西南行军图》来引诱他,却是再合适不过。
而且,就算镇南关真的有失,那么这沙盘要么被拆卸运走,要么被直接销毁,总之是不可能落在费尔南多手里,更不可能被谁揣在怀里带走的。
此刻,江筑英的视线落在了澜沧江和红河交汇的位置,目光中有担忧,也有凛冽。
片刻,江筑英对身边的张震道:“张爷爷,若那西方联军不按照我们的计划,而非要顺澜沧江逆流而上,那该如何是好。”
自从张震被老道林清平救治苏醒后,就强撑着病体参与到指挥当中来,他对这些年姜开山的所作所为简直恨之入骨,所以誓要亲自将这些入侵的敌人消灭。
张震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现在不过是在老道的妙手下暂时回光返照而已,因此却是卖力的和江筑英一起指挥作战,更把大权交给了江筑英,更让张煜好好跟雷东风和江筑英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