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校军场上。雷东风想让自己手下展示的也就是这骑射。
至于其他,如飞矛、藤甲这些,毕竟还不为更多人所知,属于狂澜军的秘密武器,能少暴露就要避免。
眼见雷东风的狂澜飞骑出场,看台最中间的张光远脸色微变,用鼻音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
但不管张光远心情如何,那被狂澜飞骑当前的汉兵打在手中的染满鲜血的死字战旗一出场,还是给所有在场的官兵心中以极大的震撼。
本是白色的旗帜,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的斑驳,那鲜血已经和那旗帜上边的血红死字交融在一起。
而随着狂澜军骑兵高声喝起:“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匹夫有份。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之际,场上一片沉默。
片刻,一直是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的淮北大营总督军田松仁直起身子,向场内开始鼓掌,而淮北大营副统帅曹坤虎猛然站起,向着那死字旗飘扬的方向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随后。夏侯骏捷、张光远等人也纷纷起身,行出自己的军礼。而看台上下的数万汉兵,也纷纷敬礼,场中一片安静,只有那死字大旗在风中猎猎飘扬之音。
这一刻,无论政见是否相同,但对汉家儿郎,汉家士兵为之抛洒的热血,为之付出的牺牲,没有人可以视而不见。
校军场一侧,竖起一排硬木制作的标靶。
荆展带领一千狂澜飞骑。百人为一组,轮番上阵,从校军场另一侧张弓搭箭,射击标靶。
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不过数分钟,十组人马如穿花的蝴蝶,跃云的鹞鹰一般,依次射击完毕,每人十箭,箭箭不曾落空。
当校军场一侧,负责统计标靶的汉兵举起一个又一个表示全中的红旗之时,场中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从校军场一侧到另一侧,超过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这一千汉兵能在高速运动的马背上射出这样的成绩已经难得,更难得的是每人平均下来,射完十支箭的时间不过是十几秒,这样的速度和准确度以及射击距离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虽然只有一千人,但若在适合的战场上,将是一股多么可怖的力量?
“好,狂澜飞骑的骑射,竟然比飞虎军团还要好,很好,很好!”张光远却猛然起身,鼓掌道。
众人一愣,有那反应快的心下暗道张光远恶毒,都知道雷东风是英国侯赵辉城的嫡系,张光远却偏说雷东风的部下强过赵辉城的飞虎军,而今日虽没有飞虎军团的人在场,但这话百分百会传到赵辉城耳中,就算赵辉城不在意,那些争强好胜的飞虎军能不在意?
众人看着一脸真诚笑意的张光远,都暗道这种挑拨的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一些。
“大帅谬赞,我狂澜军本就归属英国侯的飞虎军团辖制,说来也是飞虎门下。”雷东风站起身,拱手谢道。
“呵呵。不错,雷军团初不过是龙城一刑徒,能有今日之成就,也算不辜负英国侯所望了。”一旁的近卫军团副军团长管文泰慢悠悠道,此人却正是十三世家之一的管家后人,也是破天军团军团长管仲云的堂弟。
此话一出,台上众人顿时色变,而张光远却是冷笑的看着雷东风。
俗话说打人莫打脸,可管文泰这话却等于直接辱骂雷东风一般,众人一时间都看着雷东风,看他如何应对。
一旁的江筑英和司马南却是知道雷东风的脾气,忙连连拉扯雷东风的衣衫。
“我大哥和大帅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李炎却是猛的起身,喝道。
“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小小一师团长,估计还没有军部的正式任命吧!”管文泰冷笑道。
这话一出,就连江筑英都变了脸色,狠狠瞪向管文泰。
“西寇当年,我等即为汉家之兵,当齐心协力,共御外敌。想那跟随太祖立下赫赫功劳的十三世家之先祖,哪一个不是为我帝国效命尽心的忠良,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东风不才,与在座大多数将军一般,只是普通四民出身,但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在龙城为小人所陷,深陷囵圄,如今冤屈得洗,管大人却是想再给我翻案么!?”雷东风压着怒火,轻喝道。
“你!”管文泰眼睛气得通红。
此刻,看台上的争执已经引起下边汉兵的注意,若不是碍着军纪,众人早就围拢过来。
“大人,且看我为诸位表演!”台下,荆展忽然纵马驰过,却忽然张弓搭箭向台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