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微妙黏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着,安静得能听到窗外掠过的风声。
成誉捂着被云亭牵过的地方,眼睫忽闪忽闪的,主动打破僵局:“云亭哥,那我再去睡会儿。”
“嗯,”云亭冷静颔首,“今天的早餐我来做。”
成誉说:“好。”
他们就此分别,一个回房间,一个去洗手间,一前一后的关门声令客厅恢复寂静。
云亭自以为处理得不错,没有失态也保持体面,知道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耳垂也是红的,看似冷静自持,其实早已就将内心暴露了个彻底。
他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洗脸,把热意压下去,手指依稀残留着少年强有力的脉搏。
云亭想到刚才成誉又羞又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到底是只有十八岁的小年轻沉不住气,什么事儿都写脸上,钦慕欣赏理解成喜欢,稍稍亲近就像得了元宝似的,浅显的情绪写在脸上,就差晃尾巴。
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控制不住。
他一个beta要控制什么?
云亭用水泼向镜子,水滴痕迹染花镜面,清隽温丽的脸晕成朦胧的碎片。
他洗澡很快,冲完出来带着潮湿的水汽,换身干净的衣服去做早餐。
自从成誉来后,他就很少进厨房了,不仅如此,家里的卫生也是成誉做,有时候云亭都纳闷儿,成誉一进舞蹈室就十个小时往上,既要看书又要练习,居然还有闲工夫买菜做饭再打扫卫生。
关键成誉每天都精神满满,乐此不疲。
云亭更不懂,这就是所谓“喜欢”的力量?
他十六岁之前沉浸舞蹈无心其他,别人情窦初开的年纪,他每天泡在训练室和音乐、老师做伴,每天想的全是怎么把舞蹈扣得更细,怎么把动作展现得更完美,晚上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睁眼想的还是舞蹈和冠军。
哪儿有什么工夫想什么喜不喜欢。
云亭觉得主要还是太闲。
跳舞的人需要保持身材不能吃高热量的食物,云亭把柜子里的燕麦拿出来煮牛奶燕麦红枣粥,再煎个蛋做三明治。
八点的时候,客房门开了,成誉穿戴整齐出来,冲着吃早餐的云亭说了一声早。
云亭淡淡嗯了一下没抬头,继续看手机新闻,慢条斯理咀嚼着。
成誉吃东西一向很快,十分钟就能吃完,把自己那份餐具收拾好放进消毒柜,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