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和云亭想别的。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成誉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其余时间都待在练舞室,除了云亭强制要求休息半小时的时候会坐一下。
尽管成誉不说,但云亭感觉得出来他有点紧张和焦虑,一支舞反复抠、反复磨,云亭都觉得可以了,但成誉始终觉得差强人意。
他的话少了,笑容也少了,好几次云亭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察觉练舞室里有动静,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是成誉还在里面练。
白天他们在已经完整的舞蹈上又细化精练了一些动作,难度变高的同时自然更难掌握,对反应、力度和衔接都有很高的要求。
云亭是觉得改版后的舞蹈更完美,但成誉的完成度不好,之前的练习形成了肌肉记忆,练了一天下来效果不明显。
他没表态,成誉也没说话,结果这人晚上偷偷练。
云亭在黑暗里窥探很久,看着成誉大汗淋漓、体力不支的模样,想推门进去想想又觉得算了。
彻夜练舞是每个想走得长远的舞者必经的事情,没有人逼迫,也算不上值得推崇的事情,只是因为达不到自己的预期,不肯认输服软,跟自己较着劲。
云亭也曾彻夜待在练功房,了解比赛临近的焦虑和不确定,只有不断地练习才能屏退杂念,现在挥洒的汗,都是为了上台时能稳稳踩准每一个节拍,呈现出完美的舞蹈。
推开的缝隙被无声合上,云亭悄无声息地离开,像是从未出现过。
距离比赛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云亭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之前他一心放在音乐和舞蹈上面,完全忽略了这个———
“舞台服化,你有什么想法?”
成誉水分流失太多,仰头猛灌水,汗珠从滚动的喉结流下,练功服前后湿了大半,“我听你的安排。”
造型服装是一个舞蹈的加分项,跳得好坏是一方面,若是服化好是锦上添花,若是服化不好会拉低舞蹈的档次,从而影响评委的印象分。
云亭一心只钻研舞蹈去了,忘记了他们没有任何团队,不会有人提前安排好,更不会像以前那样打个电话就有人上门量尺寸做衣服、设计妆容。
服装道具、化妆师,这一切都得亲力亲为。
他倒是有几个定制舞蹈服工作室的微信,但他们都是给专业舞团定制服装的,光是设计、打样就得好几个月,现在是肯定来不及了。
成誉见云亭皱眉思考,用毛巾擦着汗,“实在不行,我之前参加比赛的衣服还在,可以凑合穿。”
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