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照顾你。”
云亭不缺照顾的人, 卧病在床的两年里有很多人照顾他,父母、医护人员还有护工,他们眼里的疼惜和唏嘘让他感到厌烦崩溃,在病床上没有自尊可言,一次次的掀被检查情况,精神的折磨宛如凌迟。
他不喜欢被人照顾,不想找人帮忙,不想欠下人情,回国之后所有事亲力亲为,孑然一身是保护自己最好的状态。
又一勺粥送到嘴边,成誉吹走一些温度,入口不会太烫,云亭见他真挚坦然,所料想的试探和询问一个没发生,帅气脸上只有事后的害羞和隐秘的愉悦。
云亭大概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竟然从一个alpha身上看出可爱。
粥很快见底,成誉抽纸帮云亭擦擦嘴,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看了一眼云亭,欲言又止。
云亭问:“想说什么?”
“我只有一个问题,”成誉说,“你的信息素是薄荷,明明我有在你的衣物上闻到,却无法感知你是oga?”
云亭答:“我的腺体有问题,信息素很淡几乎不存在,你闻到的薄荷味是我挂在衣柜里的香包,我从小喜欢薄荷的味道,所以沐浴露、洗衣液都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成誉点头,又看一眼云亭,“然后……还有一件事。”
云亭:“讲。”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成誉诚恳道,“我为昨天的没忍住道歉。”
说到这个,云亭顿了顿,转眼看向一边:“没什么好道歉的,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应该我谢谢你帮这个忙。”
“……”成誉从今早苏醒到现在心里隐藏的愉悦被这番话彻底粉碎,难掩受伤,“不用放在心上?”
云亭闭了闭眼,冷静道:“成誉,首先我谢谢你昨天帮我。事发突然,如果昨天不是你及时回来,肯定会发生更加不可预料的事情。我昨天脑子不清楚,你知道的,在那种情况下我受信息素青团影响所做出的选择不可能有理智。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是想拒绝我的是吗?”成誉接上话,“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只是被信息素控制而已。”
话不好听,可这是事实,云亭说:“是。”
如果他可以保持清醒,如果能找到抑制剂,云亭都不会去看成誉这个被迫无奈的第三个选择。
成誉沉默着,云亭后颈顶着他的临时标记,身上萦绕他的信息素,一句简短的承认伤透了少年心。
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