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时候正巧我不在国内,”戚柔说,“这件事是跃灵那事儿,我在比赛现场看到你,才知道你回来了,也才知道原来你来过星河。”
秋天的风吹在身上开始有凉意,云亭手里的冰咖啡将手冻得泛青,他跟着戚柔坐在长椅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住院大楼,盯着窗户一层层往上数。
“我为拒绝你的事情道歉,”戚柔说,“如果我在肯定不是这个结果。”
“柔姐,不用的,”云亭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而且不是你的决策,没有必要给我道歉。那时候我什么成绩没有,舞团的决定无可厚非,我可以理解的。”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力满足。”戚柔瞧着云亭清润又带有疏离的面容,笑了笑,“你不用敷衍我,星河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是吗?”
云亭无奈勾唇,咖啡杯挨到嘴唇,冰凉的液体在唇边沾过,没有入口,“柔姐,你的读心术这么厉害,何必聊天真的没有任何胜算。”
“不是我能读心,”戚柔拢了拢吹乱的长发,“你是一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
“有吗?”
“你是看起来镇定平静,”戚柔莞尔,“如果你中意星河,不会这么毫无反应,至少应该和我谈谈想法和要求。”
云亭诚然说:“我确实没有考虑星河。”
“我可以听听原因吗?”戚柔冒出一个想法,“你是想继续留在飞天?”
云亭否认,“当初飞天不接受我,我没有进入飞天。”
戚柔若有所思:“所以你给成誉编舞是个人行为?”
云亭说是,“不可能留在飞天,我需要一个比飞天好,又不能太好的地方。”
他露出一个歉意的浅笑,“柔姐,星河在圈内当属第一,是所有人挤破头皮想进去的地方,是一个好地方,但不适合现在的我。”
平台大意味着水很深,星河里面全是扎根很深的人,又有数不清的冠军们,以他现在这点微末成绩进去,不见得是件好事。
云亭对自己的目标很清楚,他要走得高,更要走得稳。
“我的资历太浅,”他数到许乔房间的楼层,嗓音轻轻的,“贸然去星河,对我来说不算好事。”
戚柔重新打量云亭,似乎有点想不到他想这么多,又这么慎重。
“我感激星河的欣赏,”云亭转头对上戚柔的目光,嘴角笑意深了些,“它是我目标。”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戚柔欣赏道,“我很期待你后面的成绩。”
她举起杯子,“祝你一切顺利。”
云亭拿着咖啡杯与她轻碰一下,“谢谢。”
秋天的太阳得晒在身上才暖烘烘的,他们坐在树荫下没一会儿就有凉意,云亭走到太阳里,明媚温和阳光笼罩他,发丝盖着一层缱绻秋意。
戚柔注视云亭清瘦高挑的身材,休闲大衣盖住纤细的躯体,笔直的背脊和完美行、坐、站均完美的仪态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云亭把舞蹈带来变化刻在骨子里,沉淀在岁月中。
当年他如日中天,没有人不看好他,小小年纪成为世界冠军,往后自然是不可限量,前途璀璨。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消失了,无声无息被时间的长河淹没,到现在从头再来。
荣誉是不会磨灭的,可再尖锐的东西也会被磨平棱角。
曾经戚柔见过一次十六岁的云亭,alpha或者oga获得冠军是常事,但bata是不如他们的,走到今天自然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那是一次比赛后台,戚柔和正要上台的云亭擦身而过,他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丝毫不见紧张,与其说游刃有余不如说胜券在握。
他和现在的许乔相似却又不同,许乔太骄傲了,心里憋不住事儿,张扬傲气不懂收敛低调,心思单纯不想太多,只想拥有所有人的目光。
十六岁的云亭身上同样傲劲儿,那是一次又一次的冠军和实力带给他的,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有,年少轻狂也有,与此同时还有一份难得的内敛持重。
光影交错,岁月朦胧,少年云亭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戚柔竟找不到半分当年的影子。
他没变,依旧俊朗清隽,长开的五官比小时候更多精致,可身上总多了些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云亭身上晒得暖烘烘的,察觉到戚柔黏在自己这里的视线,朝她看过去,眼里装满日光,瞳孔宛如透亮的琥珀,“柔姐,怎么了?”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