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誉熟知的,价格不便宜。
“路过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云亭说,“这两天又降温了,出院正好可以围着。”
“谢谢,”成誉很开心地说,“我非常喜欢。”
他喜欢到立刻拿出来围着的程度,拎着围巾往脖子上套,抬头问:“好看吗?”
是好看的。
成誉长得帅,身材又好,什么东西在他身上都有很强的时尚感。
云亭勾起嘴角,帮他整理围巾褶皱的地方,“看来我的眼光也不错。”
他微微俯身的姿势让雏菊胸针正好落入成誉的眼中,于是问:“这算还礼吗?”
云亭没想过这个问题,略微停顿了一下, 对上成誉的眼。
成誉继续问:“这条围巾是胸针的还礼,还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有区别吗?”
“当然有。”
云亭在成誉紧迫的目光中想了想,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盒子,“围巾是还礼,但这个不是。”
纸盒包装精美,上面印着可爱的柴犬图案,幼儿园的小朋友应该会喜欢,送给十八岁的alpha稍显幼稚。
成誉撕开包装,里面放着一颗漂亮的红苹果。
“这也是打算昨天给你的,可惜晚了。”云亭清悦的嗓音混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喟叹道,“结果就出这一茬。”
成誉戴着围巾握着苹果,像个不确定主人心意的小狗,非得听到明确指令才会明白,“所以,这又是什么意思?”
云亭在漫长的对视中缓缓开口,“我希望你吃饱穿暖,更希望你平安。”?
◇ |不解风情
成誉的伤养了半个月,受的都是皮外伤,唯一严重点的是扭伤的手腕,他不以为然没几天就想回去训练,被成斐嫚强势要求必须彻底养好才能回舞团,云亭也这么认为的。
手脚对舞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部位,有很多陈年旧伤就是因为一开始没有治疗彻底,隐患埋在那里像一颗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到就爆炸。
成誉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骤然闲下来整天无所事事,手伤了但腿没有,把自己关在房间按照在舞团的节奏训练,只是减少手臂的抬起频率。
比赛近在咫尺,世界大赛的压力是普通比赛没法比的,他没有办法安心休息,在这种时候受伤影响训练也是一件无比焦虑的事情。
成誉没办法独自消化如雪球一般越混越大的焦躁,只能把这些情绪寄托在舞蹈上,把自己跳得浑身是汗,和在舞团的训练时间所差无几,在大汗淋漓的疲惫中获得安全感。
不过空闲时间还是要多一些,之前每天只能给云亭发两三条消息,现在一发就是七八条,这也是他缓解紧张的一种方式。
“对,我建议下半场的节奏要变快,前半程可以慢,因为刚开始观众会有一种新鲜感,但后面如果还是一样的节奏速度,会出现审美疲劳。”
云亭坐在团演训练室舞台上,旁边是陈兆晖,舞者们坐成一个圈把他们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汗。
他清悦的声音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刘海软软地垂在额间,顶光灯在眉眼落下一片阴影,加重了眉眼的深邃感。
陈兆晖低头看着刚才的回放,反复很多次,然后在一片沉默中开口:“你的意思要改曲?”
“我是这么建议的,”云亭说,“这是这支曲子第一次编舞,既然发现这个问题应该及时纠正,还来得及。”
“改曲子要重新联系作曲团队,一来一回又要耗费时间,”陈兆晖说,“你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下个月二十号就要上台了。”
“时间紧凑我认为不是应付了事的理由,”云亭说,“我知道每个舞团都有合作的编舞团队,曲子并非重做,而是把后半段的节奏变快。”
有人提出来:“有必要一定要改吗?观众又不懂。”
云亭顺着声音看过去,陈兆晖也抬头。
那是一个男生,他实力不弱,对舞蹈的把控也很好,在表演里承担比较重要的c位。
“观众懂不懂是一回事,是否认真对待舞台又是另一回事。”陈兆晖语气平淡,可眼神没有温度,“你觉得观众不懂所以应付了事,但你想过没有,既然别人买票进来看,又有几个是图新鲜的?”
那个男生低下头,不敢吭声。
云亭是来帮忙的,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多说,只是目光从男生脸上转移到陈兆晖身上。
“覃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