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接到小男友的电话,脸上养出一点肉感来勒出浅浅的痕迹。
他意识昏迷,吹头发的噪音都没吵醒,干燥的发丝扫着脸侧,睡颜安静沉谧。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成誉蹲在床边注视着他,半晌,俯身在云亭嘴角落下一个吻,又将脸颊、眼睛和鼻子亲一遍。
月色朦胧,长夜转瞬即逝,鸭蛋青的天光渐渐覆盖苍穹,东方出现一缕朝阳。
“嗡嗡——”云亭被闹钟吵醒,闭着眼去摸索手机,突然想起什么,睁眼看向身边。
房间空空荡荡,身侧没有想见的人。
云亭垂眸看到身上妥帖的衣物,睡意清醒几分,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出去,客厅仍是安静无声。
他意识到成誉真的走了,心里空落落的,还有几分没来由的沉闷。
早上的温度不高,云亭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凉,转身回卧室时瞥到餐桌。
罩子罩着做好的早餐,还有一张便签,熟悉的字迹映进云亭瞳孔。
【我先走了,早餐吃完给我拍照片,我中午一点休息,到时候给你打视频】
末尾画着一个爱心和笑脸,云亭捻着薄薄的便签,看向桌上的早餐。
失落的情绪烟消云散,只剩被记挂的愉悦。
他去把拖鞋穿上,走向浴室的步子轻快很多,想到昨晚在这发生的事情脸颊发烫,目光转向镜子,里面的人如沐春风,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温柔隽永。
“……”云亭压下情绪板着脸,想回到平时淡漠冷静的样子。
可心情是装不出来的,不论怎么调整都无法将眼中的雀跃冲减。
最后云亭没辙,只能拍了拍脸,对镜子里的人轻斥:“也就这点出息。”?
◇ |直接明了
云亭负责的舞剧演出将近,即便他听从医嘱又有小男友盯着,但还是会有加班的时候,超过十一点沈锦钰就会来敲门,发挥她大小姐的本性要求云亭过来给自己看看舞蹈。
倒也不是真的要看舞蹈,只是找个借口让云亭强制下班而已,偶尔一两次倒还好,经常这样舞剧的选手们难免不舒服,觉得沈锦钰在抢人,又顾及她是董事的女儿敢怒不敢言。
云亭没办法为沈锦钰解释什么,也理解沈锦钰这么做的原因,只能揽下和事佬的责任,买一些饮料给舞剧的大伙儿们,将美名交给沈锦钰,说是她请大家喝的。
陈兆辉觉得奇怪,趁大家休息的时候问云亭,“这真是那位大小姐请的?”
“不然?”云亭反问。
“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性子,”陈兆辉的视线落在云亭流畅清俊的脸上,“更像是你会做的。”
云亭给成誉回完消息才抬头,笑了一下,“我是沈锦钰的编舞老师,我做还是她做,没有区别。”
陈兆辉的视线带着打量和探究,云亭平静回视,“你想说什么?”
“你对沈锦钰的态度很不一般,”陈兆辉直言不讳,“是因为她的爸爸是慕辰董事?”
云亭嘴角的弧度放平,透亮的眸子衬出冷淡疏离,“陈老师,你这些问题过界了。”
陈兆辉盯着云亭认真道:“我只是关心,沈锦钰那个性子没有谁能合得来,今天你和她关系好自然什么都向着她,谁又说得准以后的事情?万一你哪天没有顺着她的意,她爸爸又是董事,处理你难道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明白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的提醒,”云亭态度客气,但并不领情,“我知道轻重分寸,就不劳你挂心了。”
他拿着东西转身离开,又听到陈兆辉在后面问———
“云亭,我是哪里不好吗?”
云亭脚步微顿,微微侧头,语气不变,“陈老师一直很好,在编舞这方面是我的前辈。”
舞蹈室有些嘈杂,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在休息时间里尽情玩笑,看到两位老师交谈只当是沟通工作的事情,无人在意对话内容。
陈兆辉趁着云亭停顿靠近一步,二人距离变近,声音也更低一些,“那为什么你总是拒我千里之外?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自认为足够尊重你,没有死皮赖脸的追求你。可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先从朋友的身份开始也不行?”
“我这里并不是为了交朋友的,”云亭转身看着陈兆辉的眼睛,清隽的脸上没有表情,客气疏离道:“陈老师,我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你是聪明人,大家毕竟同事一场,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透,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