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露营装备。
这些装备是火野映司在并盛的时候陆陆续续去买的,他也没打算带回到自己的世界当中,所以就干脆留在森林当中等待下一个有缘人的到来。
泽田纲吉翻出了火野映司留下来的露营装备,里面还有火野映司精心绘制地使用说明书。
照着说明,即使是笨手笨脚的泽田纲吉,也勉强地支起了一个可以临时休息的住所。
现在的泽田纲吉哪里都不想去,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学校。回家泽田纲吉会想到泽田家光,会想到他身上流着杀人犯的血,去学校就会遇到古里炎真,泽田纲吉不敢想象古里炎真到底会用怎么样的眼神看待他这个杀人犯的孩子。
泽田纲吉很清楚自己是在逃避,但是现在除了逃避现实外泽田纲吉找不到任何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加害者的孩子居然想要和受害者做朋友,实在是太可笑了。
也怪不得古里炎真的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大,也怪不得古里炎真会这么愤怒。
说不定在古里炎真的眼中,泽田纲吉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夜晚的森林很冷,感觉比森林之外还要再低个几度,泽田纲吉又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抓不到鱼,也不知道哪些野果能吃,只能这样饿着肚子靠着西北风渡过。
又饿又累还冷,这就是泽田纲吉现在最大的感受。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倒霉极了,为什么偏偏让他摊上这样的父亲呢?
为什么泽田家光要混黑手党,为什么泽田家光要杀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做黑手党,那有为什么要招惹身为普通人的妈妈,又为什么要在生下他之后的这么多年里都不管不顾,还害得泽田纲吉莫名其妙成为了什么黑手党的继承人。
说来可笑,泽田家光这几年来回来的唯一一次,给泽田纲吉带来的却只有瓦里安这个可怕的敌人,还害得泽田纲吉不得不把自己的朋友们卷入了黑手党的残酷世界当中。
越想泽田纲吉越觉得委屈,哭着哭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泽田纲吉是在大半夜被冻醒的,夜晚的野外异常寒冷,泽田纲吉又是临时起意出的门,什么装备都没带,不出意外的被冻了个哆嗦。
泽田纲吉坐到了天亮,清晨淡淡的日光驱散了一整夜的冷意,但却散不去他身上的饥饿。
泽田纲吉现在看起来狼狈极了,昨天被古里炎真打翻在地而沾上的灰尘还没有消失,一块块零散地黏在衣服表面,再加上在森林里一晚上而落在身上的落叶,泽田纲吉现在看起来像极了个野人。
不想回并盛,但为了自己不被饿死,所以泽田纲吉只能再一次尝试看看能不能从河里捞到点吃的。
屏气凝神,把目光都聚集在脚下的河水当中,泽田纲吉目不转睛地盯着在水中摇曳的尾巴慢悠悠地晃荡着的鱼儿,猛地一下伸出了手。
但要是能这么顺利就好了,泽田纲吉不出所料地抓了个空,还身体不稳整个人摔倒在了水中,直接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你这是什么打扮,怎么变成落汤鸡了!”轻亮毫不客气地嘲讽声从泽田纲吉的身后传来,这让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泽田纲吉心中又猛地升起了一股火气。
“有什么好笑的!”泽田纲吉虽然很气,但他的反应也没有很激烈,他顺着声音转过身,瞪大了圆溜溜地双眼盯着对方。
“哪里都好笑。”金发的青年高高地坐在远处枝干上,鲜红的裤子和铮亮的皮鞋随着他心不在焉晃荡着的双腿不时的占据着泽田纲吉的视野。
看到金发青年的脸后,泽田纲吉心中的那一丝恼火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变成了满满的激动。
“ankh桑,你怎么在这里!”泽田纲吉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想去哪是我的自由。”ankh打量着泽田纲吉,从喉头处挤出一声嘲讽的笑声。
“倒是你,这才几天,小鬼你怎么就混成这样样子了?”
ank□□不经心地解释着:“映司那个白痴的直觉倒是一如既往的准,他觉得你回来后会遇到什么麻烦,就拉着我回来看看了。”
“映司桑也来了吗!”泽田纲吉更高兴了。
“那不是当然的吗?”ankh瞥了泽田纲吉,神情不屑得像是在看傻子:“如果不是映司那家伙,你以为我自己会过来吗?”
“我才没那么闲。”
ankh说得十分不客气,但泽田纲吉却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更高兴了,他能感觉到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