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只食人的厉鬼。
周廷越疯狂的按着喇叭,可前方长条的车道上排满了车,像一只只颜色各异的甲虫,他继续拨打着谢斐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周廷越抬眼看着手表,距离他在婚礼现场看到谢斐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可甲虫们丝毫没有挪动它们的步伐。周廷越慌乱的解开安全带,可他的手有些抖,第一下没有成功,第二下他终于解开,他推开门在车缝中狂奔,狼狈的模样引人侧目。
下了高架,周廷越用他价值几十万的手表换了路边大哥的电瓶车,他在道路上疾驰,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电梯不来他便跑上楼,可真的到了家门口他却胆怯了,他的手无比颤抖,仿佛这屋里有什么他万分恐惧的东西。
可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谢斐?”他在黑暗的屋中轻声叫了一句,没有人应他。
他打开灯,看着放下桌上的手机,和压在手机下的一封纸。可他根本不敢看那张纸,他将房间门一个个打开,最后停在浴室的门前,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是无尽的黑暗。
他抖着手推开门,红色的液体蔓延了一地,而他最爱的兔子手中握着一根萝卜笔,毫无生气的靠在浴缸里。
“谢斐!”周廷越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他冲上前抱着谢斐,拍打他苍白的脸,“谢斐?谢斐,不要吓我……谢斐……”他不断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如疯魔一般将他抱起,可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地上,他将谢斐护在怀中,痛苦的呻吟着。
“不要……谢斐……不要……”他狼狈的起身,抱着谢斐跌跌撞撞的往外奔去,他白色的衬衫被鲜血染红,像玫瑰一样在他身上绽放。
周廷越抱着谢斐跪倒在楼下的花圃前,他刚刚赶来就花费了太多的力气,如今想要抱起谢斐已经无能为力,可他仍咬着牙想要站起来……再一次跪下,周廷越狼狈的垂着头,他痛苦的如孩童呜咽,一开始只是悲鸣,渐渐地如同野兽嘶吼一般,他不断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路过人见到这般情形吓坏了,慌忙报了警,和警察一同过来的还有裴文远和救护车。
周廷越已经近乎晕厥,可他不肯松开谢斐的手,他只是痛苦的看着毫无生气骨瘦如柴的谢斐,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他做了那么多,算计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