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默,“很不容易吧?”
看着男人略微担忧的表情,夏油杰心情平静,甚至有些讶异。
“……是没那么轻松,但是两个人一起的话构不成威胁。”夏油杰用指尖挠了挠脸颊,有点不自在。
来自萍水相逢的成年人的关心,对最强而言反倒是个稀罕物。毕竟咒术界的成年人都打不过他和悟,而救下的普通成年人死里逃生,只有劫后余生的感激。
“反倒是因为数量多,所以工作量有些不合理了。”
真奇怪,杰在心里想,这些话他不可能跟朋友和师长抱怨,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过,朝着这个异世界新交的朋友倾诉倒变得容易起来,“织田先生,我的年龄很重要吗?”
“你们在读高专吧?不知道你们那里的咒术界是怎么回事,”织田难得想摸根烟出来,搜搜口袋只碰到了肋下坚硬的枪械,“但是需要未成年人承担责任的话,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也不算逃避责任,至少高专的前辈们都在很努力地出任务,很努力地活着。”
夏油杰扭头去望海平面,落日又沉了下去,只露-出一个恋恋不舍的圆尖。
“织田先生,这很正常。”丸子头少年语气平静,“你那里的世界里,有未成年孩子战斗的情况吗?”
“有啊,”织田答得很快。男人叹口气,想起自己收养的五个孩子,又想起几年前那场战争之后人满为患的孤儿院,“……如果因为这是常态,就理所当然开始享受,那只能算是堕-落又卑鄙的大人吧?”
夏油杰顿了两秒,忽然笑了。
“您跟我的班主任很像。”他切换成了敬语。
“还是别用敬称吧,”织田也笑笑,“就当交个朋友?我可以称呼你杰君吗?”
“随意,”夏油杰挑眉,尝试了一个新称呼,“作之助君?”
这个称呼陌生极了。
天天被太宰“织田作”“织田作”地跟着叫,别人的称呼太正经了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红发男人一顿,笑了笑,“当然可以的。”
穿梭于两个世界的风很真实,织田又往天台边缘走了走,单脚踩在了矮墙上,去看底下密密麻麻的低层建筑。
“还真是逼真啊,这个异空间一样的地方。”
“说不定也可能是幻境,”夏油杰跟着男人的视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