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中指并拢在空中划过。
他甚至不需要桃木剑等载体,就能将鬼怪斩断。
“哥!”
贺烈将她往身后一推,杨芮静向前冲了几步被楼月西扶住。
站在走廊中间的韩景和没动,他伸手抚摸了一下画中女人被斩落的左手:“没关系,我待会儿给你画上。”
紧接着,他的手探入画中,嘴里念着:“速去!速去!有吉!有利!”
画廊上大大小小的画框中竟然开始涌出一只只小手,小脚,然后是于身体相比而言过大的头,最后才是细弱的躯干。
“啊——”杨芮静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捂住嘴巴。
画中的胎儿全部出来了,足足有三十多个!
它们的眼睛大多还不能睁开,只能看见那处的凸起,十分可怖。小如枣,大如瓜,随后,它们就像是打了膨大剂一般飞速地膨胀起来。
伴随着韩景和的操纵,鬼胎们全都暴起飞向贺烈。它们每一个身上都连着一根脐带,而脐带则通向画中。
恐怖版的人参果大概就是这样个场景。
霎时之间,贺烈的身体被鬼婴覆盖,韩景和在后面发出猖狂的笑声。
“天!怎么办!”站在走廊外的杨芮静几乎哭出来,贺烈身上的阳气至纯至烈,若是不小心,很可能将这些鬼胎尽数燃烧殆尽。她了解贺烈,他不会杀这些没有自主意识的、无辜的胎儿。
被鬼胎团团围住的人半晌没有动静。
杨芮静越发心急。
下一刻,就见贺烈伸出手来,按住一个婴儿的头,动作迅猛地将它按入画中。
“挡着眼睛了,小鬼头。”
他不再管身上挂着的其他鬼胎,后腿向后一撤,然后猛然加速,一把捏住了韩景和陷入画中的右手。
贺烈双手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韩景和的右手便呈现出诡异的弯折弧度。
“啊!!!”韩景和发出惨叫。
贺烈继续将一个爬在他头上的鬼胎扒扯下来,那肉团发育的完整些,眼睛已经睁开了,空洞洞的两个黑珠子,皮肤又皱又难看。
贺烈嫌弃地啧了一声,转手把它也塞入了画里。
“我杀了你!”
韩景和声音凄厉,他已经断掉的右手突然用力捏紧,一个鬼胎便如同气球一样炸成了血雾。
与此同时,他弯折的右手发出咔咔的声音,转瞬之间恢复了原状。
那炸开的鬼胎恰在贺烈手上,炸开时的余威竟将贺烈的手也崩出许多细碎伤口。
一直藏在画里不出来的女鬼挣扎着从画中挤了出来,她的双唇被缝住,无法发出凄厉的惨叫。
只是从她竭力张开的嘴型中,就能感受到她的痛楚。
“你找死。”
血雾崩到了贺烈脸上,他甚至没有擦脸上的血迹,他欺身上前,再次踢中韩景和的右腕。
“师门有训,不杀人。”贺烈声音低沉,“但是你好像不算人了。”
他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就见韩景和的右手和他的身体分离开来。
“啊——”没了作画的右手,韩景和也失去了操控画中鬼胎的力量,贴抱在贺烈身上的胎儿慢慢失去力气,不再挣扎。
女鬼一直没有动作,她的表情木讷空洞,只对贺烈身上的鬼胎有反应。
生灵刚死时化为魂魄时是没有记忆和思维的,它们往往只会呆滞地等在原地,在短暂的时间内各地的阴差就会将它们接回地府。
化鬼则不同。
化鬼是因为有执念、有怨恨,所以它们记得生前的所念所想。若无修行的法子,手上没有沾人命,它们的记忆便会渐渐衰退,再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失。
否则这天下的阴差早就忙死了。
这女鬼大抵就是这样,没多少道行,寄宿在画中才茍延残喘了两年。
湿漉漉的软趴趴的东西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贺烈嫌弃地把它们一个个扒拉下来丢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韩景和还在挣扎:“语薇——”
那一直飘在原地不动的女鬼缓缓出现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面上既无哀喜,也无忧愁。
她记不到他了。
韩景和狞笑道:“孩子不是意外死,你个蠢女人,忘记了我们分手的的原因吗?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需要死胎啊——”
脐带
韩景和还在继续:“不然你的嘴皮为什么被缝住呢?是我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