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绣花鞋, 金线绣了鸳鸯, 看来老板很是用了点心。
贺烈大刺刺坐在床边,还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小袋桂圆、红枣和花生。他剥了颗花生吃,想问楼月西睡里边外边, 就见他从衣柜的上层抱出来一床被子, 放在了贵妃榻上。
那贵妃榻顶多一米五长,楼月西虽然消瘦, 但个儿在那,怎么看也睡不舒坦。
贺烈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明明是楼月西给他告的白, 怎么他现在躲得这么远?他还能吃了他不成?
这下倒是搞得他不好开口了。
“喂,你睡床上去。”贺烈把楼月西的手机充电器扔到床上去, 自己脱了鞋坐在贵妃榻上。
“贺队,你睡这个睡不好的。”楼月西整个身躯因为贺烈的靠近而绷紧,贺烈看到他的手把新换上的雪白里衣揉皱。
贺烈没理他,伸手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半晌没有动静,贺烈在被子里听到轻微的声响,应该是楼月西洗漱去了。
下雨天闷得慌,即使开了空调,也觉得空气粘滞。贺烈呆了几分钟就不行了,把被子掀开透气。他人高马大,一米五的贵妃榻他的脚垂地了也没睡下。
结果楼月西就抱着枕头站在他前面。
见他撩开被子,楼月西很快上床,挤到了最里面。两米的大床,他起码留了一米五。
楼月西也不躺下,就坐在里面,时不时看他一眼。
穿着雪白的里衣,额发上还有洗漱时被水洇湿的痕迹,一言不发,像一只柔软的、等待主人去抚摸的兔子。
兔子给的台阶,不下就过分了。
贺烈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抬手关灯,拉被,一气呵成。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时不时的闪电划破长空,外面狂风暴雨,室内却很宁静。
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贺烈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但实际上,他手臂受伤时两人朝夕相处,共住一室,他早就习惯了楼月西的气息。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待贺烈再醒来时,天色微微发青,他看了眼窗外,雨已经停了。
室内还是很昏暗,床帐里更是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楼月西。
这一看,让他屏住了呼吸。
他的身边确实睡着一个人,可他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