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朱文华小声抱怨道,他本来就不是镇鬼杀鬼那一道儿的,平日里也算是技术性人才,画画符纸引个灵祛个邪传个声就差不多了,所以才被咸元恺支到贺烈的车上,又派进来当消息传递员儿,谁知道这次竟然动不动死人。
“那你再仔细说说,昨夜那个顶着卢京上半身的鬼。”
朱文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细节来。
贺烈看着朱文华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觉得烦人,料想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了。
他挥挥手道:“还记得哪间屋吗?带我们去看看。”
弱点
朱文华领着三人来到了昨日卢京身死的院子。
还没等几人走近, 就有个妇女抱着木盆走出来,面色略带忧愁,见到来人眉梢陡然一动, 继而展开一个笑容, 显得十分热情, 眉宇间再没有方才的愁绪。
“几位看起来很面生啊,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吧?”她大约三十出头,长得还有几分秀丽,短发乌黑,看起来十分健康。
朱文华的手抖了一下,显然认出了这就是昨夜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女人。
“嗯对,我们车坏了。”贺烈借用了昨天的说法。
“那肯定饿坏了吧, 要不来家里吃点便饭?”女人说着衣服都不准备洗了, 就要把堆满衣服的盆放回去。
这里的人都十分热情。
王大娘是如此, 这个妇女也是。
可一个三十来岁的已婚妇女, 见着四个来历不明的大男人就敢往屋里领, 问都不多问几句,这图谋不轨的心思连遮羞布都不盖了。
“姐,你一个人住怕是不太方便吧。”
那妇女一笑:“哪儿能啊, 我男人在呢。只是身体不太好, 不咋爱活动。不像你,小伙儿, 长这么高啊。”
“那就打扰了。”
妇女笑得更开心,连忙领着四人进屋。
这女人也就一米六出头, 看着纤细, 但是端的木盆却很大,都要赶上小孩儿洗澡用的澡盆子了。
她的手不时要向上掂一下, 以免木盆滑落,看起来就很沉。
“我帮你拿吧。”贺烈作势要接过妇女的盆。
那妇女笑着避过:“就一点脏衣服,哪儿用得上客人动手?我干惯了农活的,这点儿重量不算啥。”
院子不大,也有三间房,院子角落里有一口井和几堆柴火。
贺烈的目光驻留在最左边的那间,那离院子外的榆树最近,从外面被锁住了,短发妇女注意到他的眼光,连忙道:“那是我住的屋,右边那个是间空屋子,以前是我公公婆婆住的,你们要不嫌弃,今晚也能歇一宿。”
“那就麻烦嫂子了。”
当妇女端上来四碗铺着咸肉的面时,贺烈一行丝毫不感到奇怪。
“林嫂子,甸仪村是不是家家户户有做咸肉的习惯?”
林嫂子一愣,笑着点头:“嗳,是有几家会做……不知道小兄弟为什么这样问。”
“自然是因为在王大娘家也吃的这么一碗面。”
“啊……是吗?原来几位是王大娘家的客人。”林嫂子强笑道,“啊,你看我,我都忘了给你们倒点茶……”
她急匆匆地往外走,贺烈和楼月西对视一眼,离门最近的楼月西一个箭步将门合上。
而贺烈站在林嫂子身后道:“林嫂子,给我们解释一下吧。这个村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林嫂子煞白着一张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村子本来人就不少……你们关门这是要干什么?我好心请各位回家吃面……”
“去年八月阴平地震,这里离震中很近,当时……”贺烈见林嫂子已经面无人色了,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楼月西也道:“如果不想谈这个,不如和我们说说您隔壁屋里躺着的丈夫,亦或是木盆里装着的东西。”
方才进门之前两人就注意到这个盆对于盥洗衣服来说有些太大了,而且此处四面环山,最近的溪水也隔着一段距离,院落里就有井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只能理解为盆子里装了一些需要拿出门的东西。
联想到这里的村民吃哪儿补哪儿,还有昨天那个准备爬窗的男鬼消失的大半截尸体,就能想到,这些鬼村民可能会交换不同的部位。
朱文华和乌子默已经按照贺烈的指使把盆子搬了过来。
“还不说?”贺烈看了一眼颤抖的林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