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西,笑容收一收。”
“抱歉。”青年的声音噙着笑意。
男人的模样惯常是阳刚的、俊朗的,因着压低的眉骨,时不时会透露出一股凶悍的味道。
但此刻,即使是男人皱着眉,在楼月西眼里,他七分的凶悍也变成了十分的可爱。
再凌厉的线条也架不住他只有四十厘米左右的大小啊!
楼月西的眉尾耷拉下来,“但是贺烈,你这样……”青年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脸颊,继而低声说道,“简直犯规。”
贺烈抓住他作乱的手指,上前一步,楼月西虽然从他暗黑的双眸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可他的模样像是一个放大的手办,并无什么威胁力。
于是青年少见地肆意起来。
当手指下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黑影掩盖了窗外的阳光,楼月西整个人被带倒在柔软的床榻之间。
男人半跪在他身前,他的双手分开撑在他的头侧,低头的时候勾起了嘴角。
窗外艳阳高照,但是青年的身体却在轻轻颤抖,脖颈处细小的汗毛竖立。
男人目光如炬,野兽狩猎时应是如此。
“楼月西。”
贺烈的声音喑哑。
“你是不是欠教训?”
他视线的落脚点从青年的眼睛一路向下,目光灼灼,让青年感觉到皮肤上一寸寸的灼烧之感。
“我说过,会还回来的。”
他笑了一声,好似嘲笑青年的自不量力,细听之下却又好似带着一丝怜悯。
一双眼睛即使背着光也能亮若寒星。
“是你不听。”
黑吃黑
“沛新依山傍水, 但是县里最近在治理环境,裕河受到保护,有城管巡逻, 所以县城中是禁止垂钓的。”
孙飞晨翻着资料, 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把照片发了过来。
“这是本地人野钓喜欢去的地方。”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解释道,“这里在景区后面十几公里,白天偶尔还是会有人巡逻,逮着了还要罚款,但是夜里就没有人管了。”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野钓的时候出的事儿,那这里的可能性很大。”孙飞晨将地图中的溪水标红,只见那溪水从东将山一路流下, 最后汇入裕河。
楼月西看了眼屏幕道:“应该是那里没错了。”
他细长的手指点了点标红的溪流, 声音低沉:“当年的鬼域之中, 也有一条溪水。”
他是现今唯一一个知道鬼域里发生了什么的人, 贺烈和孙飞晨一时沉默了下来。
半晌, 孙飞晨打破了沉默,他关心地闻道:“月西你要注意身体啊,是不是感冒了, 我听你嗓子有点哑?”
“……谢谢。”
两人挂了电话, 模模糊糊间,孙飞晨好似听到了贺队的笑声。
而酒店中, 楼月西把手机扔远,他趴在床上, 头埋在枕头里, 身上套了一件衬衫,扣子只系了第三颗和第四颗, 松松垮垮地露出了半边肩膀。
“衣服脱了,多碍事。”贺烈跨坐在他身上,帮他按摩肩背。
贺烈的手很热,手劲儿也够,按摩起来很舒服。
青年陷入柔软枕头中的头颅轻轻摇晃,半晌,才从层层棉花中传来拒绝的声音。
懒洋洋的。
“我又不是禽兽。”贺烈嗤笑了一声,手下动作却没有马虎,“你是黄花大闺女?”
他从肩背按到了腰。
“唔!”
就见软软的搭在枕头上的手指突然收紧,青年手腕细瘦白皙,手指收紧时,上面的经络凸起。
“疼……”
屋内一时变得极静。
只能听到男人的呼吸。
贺烈俯下身体,一只手前移,缓慢地覆在白皙的手背。
“贺烈……”
底下的青年轻轻的颤抖起来,腰背拱起,像是畏惧即将到来的暴雨。
他的声音暗含祈求,希望狩猎者高抬贵手。
贺烈亲了亲他的耳侧。
“乖,并上。”
判断失误了,他以为他不是禽兽。
——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收拾行囊开车去了昨日孙飞晨查出来的野钓地点。
刚开始还是大路,能看见车辆往来,没过多久,车辆驶入一条没有路标的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