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事作风。
他因此起了疑心,然后他发现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过去,而他们对此视而不见。
闻庚在坊内,从未听到过有人讨论自己的家人和籍贯,而当他刻意问起时,大多数人都会说忘了,只有一次,被提问的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卡壳了一般,片刻后才恢复正常,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继续前一个话题。
“我们被下了药?”闻癸问道,他皱着眉,“可是让坊内的所有人失去记忆,还对怪异之处视而不见,这样的药真的存在吗?”
“不仅是失去记忆,我们还有可能被伪造了记忆,这不像是药物可以做到的。”
两人俱是沉默。
不过片刻之后,闻癸就指着闻庚刻画完整的云道:“轻云之意,取之于薄。”
意思就是闻庚镂刻的这朵云太厚了,无法满足“轻云蔽月”的要求。
闻庚手一顿,将木屑抖去,嗤笑一声:“狗崽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闻癸垂着眼睛:“得好好完成这幅画才行,也许见到了城主,事情会有转机。”
闻庚也是这样想的。
作为坪临城的统治者,城主的记忆是否也被篡改过?或者说,篡改他们记忆的人也许就是城主呢?
——
是夜。
华灯齐上,管弦声动。
水靖园内,南边最高的树梢都被挂满了星儿点大的灯,蝴蝶形状的皮影悬在灯前,随着树枝摇晃,投下一只只蹁跹的蝶影。
隔着院墙,闻癸都能想象其中动人的场景。
然而这里的光线似乎都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
那片蝶影只在院墙外驻足一瞬,便被侍女拽着树枝拨弄了回去,投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期待获得城主的青睐。
闻癸行色匆匆,他顶着风弯着腰贴着墙根走,终于在墙角处看到了几个分开坐着的奴仆。
坐在最旁边的男人个子高大,赫然是闻庚。
闻癸小跑过去,呼呼地喘着气。
他一靠近,闻庚就闻到了一股油香味。
果然,就见闻癸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纸包来。
还是热的。
闻癸轻轻呼出一口气。
闻庚今日在水靖园干了活,闻甲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还是按照份例给了他的吃食。
不过他起了坏心,没把闻庚的饭食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