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间房也一直给他留着。
贺烈的窗是大开着的。
虽是春季,但他一贯怕热。
楼行鹤站在了贺烈的窗前。
月光毫不吝啬的撒入房间,照亮了男人的侧脸。
他睡得沉静。
楼行鹤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的意识到,这个贺烈……
不是那个与他成婚的贺烈。
醒来
楼行鹤病了。
院子里的人都习以为常, 有条不紊的为少爷请来大夫。
然而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几幅药下去也没见好转。
骆华荷闻言也赶了过来。
“怎么好端端的又发起了烧?”
见躺在床上的儿子烧得绯红的脸颊,这让骆华荷又想起了他五岁那年受的罪。
鹤儿本来是个健康活泼的孩子……
当年的钟老大夫早已西去, 此次前来的是他的孙子, 那也是个年轻人, 出来的时候面色沉重。
“少爷这病来的凶险。”他皱着眉,喃喃道,“奇也怪也,我得回去翻翻爷爷的手稿……”
见面前的夫人脸色大变,他才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道:“夫人, 当务之急是让少爷的烧先退下。”
“我听闻西洋的医师对病理别有一番见解, 精外科, 尤善配药, 若中药暂不能缓解少爷之疾, 不若试试西医。”
骆华荷颦着眉,连忙问道:“哪里去请西医?”
钟大夫回答:“县里是没有的,但听说安南市已有天主教公教医院, 也许可以带少爷前去。”
“鹤儿本就体弱, 路途颠簸不知受不受得住?”
“西医器具繁多,到了医院才好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骆华荷点点头, 马上吩咐下人备车。
这时楼涵润走了进来:“鹤儿烧还没退?”
“没有。”骆华荷摇摇头,见楼涵润进来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钟大夫建议鹤儿去看西医, 只是前往安南还有几小时的路程,不知道鹤儿受不受得住。”
楼涵润安慰似的拍拍骆华荷的手, 他看似不经意地看了面前的钟大夫一眼,却让钟大夫莫名起了一身寒意。
然而当钟大夫再去看面前的中年人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能是他看错了吧。
“这天色瞧着不好,鹤儿病中赶路怕有不妥,不若让烈儿前往安南为鹤儿请医。”楼涵润揽过妻子的肩膀往屋内走,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天空中劈过一条闪电,惊雷乍响,紧接着就是瓢泼的大雨。
“你也去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