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金红光芒的战斧,砍上了金色的盾牌。
没有怎么费力,就像是用餐刀切开干面包一样,连手臂的力量都不需要,只是手指稍稍用了点力,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的盾牌被裁成两截,巨大的斧刃随之突入,因为被折断的阔剑稍稍格开了一点点,所以只是掠过了赫克托耳的胸膛,带起一蓬血花,没有能够将他开膛破肚。
如果他不是在众多的希腊英雄之中武艺最出色的那一个,现在就已经被我干掉了。
即使如此,失去了剑和盾的他也已经没有办法再阻拦我前进的脚步。
但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他!
春日的血给了奥里哈尔钢战斧以神力,让这件以诸神武器为蓝本制成的大斧暂时拥有了真正神器的力量。
一举击伤了麻烦的对手,但我却没有丝毫的兴奋。
几秒钟前,为了让我能够打破敌人的防御,春日将自己的手臂送到利刃之下,以自己的血给我的斧子增添了无上神力。
让妻子用自残的方法帮助自己获得胜利——或许有人会觉得很凄美,但是我只会觉得愤怒。
我憎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是那个未来的我,如果是那个经常能够拯救世界的我,这么点敌人,应该根本就不是问题吧……
可恶!
为什么我不能再强大一点!
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能力是无限成长,虽然潜力无限,却需要时间的累积。
二十年后的我或许是顶尖强者,但是现在的我却只不过算是有点实力罢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得就有失,想走捷径的人只会比别人到达目标更晚——或者死在路上。
即使如此,我依然愤怒!
怒气催动着灵力,化作白亮耀眼、微微泛出一丝金光的火焰,在战斧上缭绕,化作一个个符文。
我不认识那些文字,但我却能明白它们的意思。
各式各样的文字,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字。
怒!
我不断看到牺牲,自愿的或者非自愿的,自知的或者不自知的。
但是我没有能力一一拯救。
我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我愤怒!
为什么针对我们的选拔和考验,要流那些根本毫无关系的人们的血?
这是什么荒唐的道理啊!
和红世之王法利亚格尼战斗,我、夏娜、玛琼琳……乃至于莲南希,我们哪个死掉都是理所当然的。
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们都是背负了人命的家伙,死在战斗中没什么不合理的——但是偏偏死掉的是悠二,是那个微笑着说“我希望能够留下痕迹”
的人……
真是太荒谬了!
他都已经被杀害过一次了,还不放过他吗!
大剑岛上的情况也是这样。
要做实验的话,大剑和觉醒者互相对着杀就好,为什么要把整个大剑岛都拖进恐怖的漩涡之中一百多年?
那个混蛋九龙也是这样,毫不在意地就把三百多名无辜者往死路上推。
这些无血无泪的家伙!
如果我可以更强一些的话……
一边愤怒于这个世界混蛋的高产性,一边愤怒于自己的无力,我挥舞着暂时成为神器的战斧,在数量又进一步增加的敌方英灵阵营中不断突进,目标是库丘林和阿喀琉斯的方向。
春日说过,所谓“不死之身”
有很多种,阿喀琉斯这种刀枪不入的类型,其实就是躯体具有了神性——虽然不完整,但即使最稀薄的神性也让他能够免疫任何“非神性”
的攻击——哪怕是最高等的宝具、甚至是诸如乖离剑这种能够开天辟地的神器,终究也都不是神。
神性和神力是不同的,英灵之中,拥有神力的比比皆是——比方说希腊英雄们,倒有一大半是某个神明直接或者间接的后代,拥有或强或弱的神力,但是神性却只有拥有神职,并且这个神职迄今仍然实际运作并属于他的英灵才能持有。
这次圣杯战争中出现的英灵里面,历史上拥有过神职的有好几个,但是真正把神职一直保持到现在的,却只有“大力神”
。
而且即使是赫拉克勒斯,作为英灵的他和作为神明的他,也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所以和我们战斗的赫拉克勒斯,一样没办法打破阿喀琉斯的不死之身。
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