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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何况是在自己孤苦伶仃的时候,眼中倒映出的那一道希望之光呢?
“紫萱姑娘言重了,我也只是随口问一问,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沈迹只是淡淡一笑,手中茶杯一饮而尽。
于他而言,并没有所谓利用一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夏琬也只不过是搭了一个顺风车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现在的陛下是真正的陛下吗?”沈迹眸光一顿,眼神忽然变得尖锐与犀利,他望向夏琬,轻声道。
嗯?
张璇、歌莉两人不由得发出一声疑惑,刚刚还柳暗花明又一村,而现在沈迹的问题又将其带入进山重水复疑无路。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面前的夏琬是假的不成?”张璇挠了挠脑袋,目光打量着那万人之上的存在。
歌莉点了点头,同样望向夏琬。
两人目光灼灼,看得夏琬实在有些不自在,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最后长舒一口气,缓缓松开手,“其实我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的,不过既然沈仙人开口,那我也只能说了。”
“其实我并非是皇子,而是公主……”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张璇、歌莉心中炸起滔天巨浪。
沈迹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他只是猜测夏琬的身上可能是藏着什么足以掩盖气息的秘宝,不然凭他的眼力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夏琬身上的变化。
夏琬的取下戴在脖子上、隐藏在衣服下面的一枚精致玉佩,顿时,夏琬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喉结消失,皮肤变得白皙细腻,胸部微微凸出,就连气息也跟变了个人一样,让张璇、歌莉两人眼前一亮,更让紫萱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生相伴的夏琬居然是个女人。
“母亲为了能在宫中有更好的地位,她托人收买了太医,并在一位仙人手中得到了这枚幻玉,用它将我伪装成了一位皇子,这一装就是二十年……”
夏琬拿着玉佩,脸上第一次露出一抹辛酸与无奈,她这二十年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唯一知道她秘密的母亲也在几年前因病去世。
她的眼角闪过晶莹的泪花,但这一抹泪珠随着她眼角的闭合而被稀释消失。
不知为何,氛围忽然变得压抑,紫萱站在夏琬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虽然未曾开口,但夏琬依旧能从她脸上表情感到些许的安慰。
“这幻玉即可以改变外貌,又可以改变气息。即便是武皇境界的父王也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不同。”夏琬在紫萱陪扶持下,离开宝座,将手中幻玉交给了沈迹。
幻玉,形状古怪,外形酷似太极中的阴阳鱼,通体水蓝,晶莹剔透,一眼看去,与普通的玉佩没有什么区别。
沈迹望着手里的玉佩,右手揣摩着,他能感受到幻玉中所包含诡谲变化的幻灵之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察觉到夏琬的变化。
“有趣的东西!”
沈迹点了点头,将幻玉重新放到了桌边,轻笑道,“公主也罢,皇子也罢,如今殿下成为了陛下,想必也不用装的这么累了。”
“不过,既然殿下是沾了沈某的光,不知沈某是否可以沾一下殿下的光呢?”
“沈仙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如今我贵为一国之君,只要是这大夏的事情就没有我做不到的。”夏琬挺起不大的胸脯,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没什么,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烈阳高照,万里无云,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味道,大地被烘烤的滚烫。
此间正值酷暑炎夏,热浪滚滚,遣京作为大夏的国都,商贸交易络绎不绝,即使是如此燥热的环境,也阻挡不了那些寻求一线机遇的有志之士。
“几位遣京到了。”
城门前,一辆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夫回过头对着身后的车厢,低声道。
帘子拉开,一对中年夫妻抱着自己的孩子走下了马车。
男人长相俊秀,身材匀称挺拔,浑身散发出一股独有的英气。女人容颜姣好,身段窈窕,乍看一眼虽不惊艳,但却有一种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马车来的快,去的也快。
男人付完车钱,马夫便驾着马车消失在滚滚烟尘之中。
“爸爸,我们是不是马上就遇到了张璇姐姐他们了?”女孩抬起头,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男人的耳朵里。
“没错呀,茵茵,我们以后可能就要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