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此时雨已止住,满天的星星极是清晰。
他身下是松软的浅沙土,躺在上面极是舒服,身懒洋洋地,一时竟不想起来。
忽然间猛醒想起自己方还在恶斗,身赶紧翻起,只觉得身体忽然变的轻松异常,口中一阵清香,全身上下极是舒服自在。
展眼看了看四周,只见沈、叶二女正一喜一怒地看着自己。
张入云茫然地着着二人,摸了摸了自己身上,现此时已被人将先前脱下的外衣套上了身,内里的衣裳却已破的不成样。
“我这是怎么了,方我应该是受伤倒地了吧?”
沈绮霞笑道:“张师兄不必担心,你已服了我师门疗伤灵药,此时已然痊愈,只是你适恶斗半日,心力耗损过大,待睡一觉休息一阵就好了。
你方所服的灵药,功性极大,好马上打坐运功,对你功力必有所助。”
张入云听了她的话,自觉身上轻松比平常,知她所言不假。
只是想到自己被叶秋儿打落,并还要对方舍药相救,心里极不舒服。
神色默然地走到叶秋儿面前,一揖及地,说道:“今日败在姑娘手下,还要姑娘舍药相救,真是感激之至,惭愧之至。”
叶秋儿在他行礼时已让过一旁,说道:“今日你可没输,若以点到为止的话,却是你赢了。”
张入云低声道:“师姐就不必再说这样的话了,百招过后,我就已输了,之后的打法,只是想知道自己还能再挨多久而已,我的功夫和师姐相差实在太远,今日一败,足让我这井底之蛙长了见识。
明白了武学如海,真的是没有止境。”
沈绮霞在旁道:“张师兄不必过谦,今日一战,多你二人不分胜败而已,纵是我师妹功力略高一筹,那也是她早年服了灵药的缘故,而日后你二人的成就高下却是难说,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挂怀。”
张入云听了她这番话,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却觉得加难过,只是沉声说道:“二位师姐若不嫌弃,还请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现下有点累,想独自一个人待一会儿。”
叶秋儿见他对自己如此冷遇,却不知自己为了他已将重宝相赠,气恼非常,恶狠狠地道了声:“行相再见。”
便拉着自己的师姐,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二人走远后,张入云一下坐倒在地上,满眼望去,地上到处都是二人适争斗的足迹,他每见一处,都能见到自己力有不逮,而勉强挣扎的痕迹,心里极是颓废,不愿再看,不知不觉,便遵照沈绮霞所嘱,行起功来。
起先还并不觉得,但只稍待一会儿,就觉得丹田内的真气沛不可挡,平日运气阻力极强的经络,今次却是轻轻易易的便能通过。
张入云越练越是兴奋,越练越是忘我,行功到后来,竟已到了神清反明,人我两忘的境地。
待他双目睁开站起,天已大亮了。
这时的他精力旺盛,自觉一夜行功,功力竟然增加了一倍,大喜之下,又觉默然,方始明白,原来这些名门大派门下的弟,何以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的功力。
自己如若按照平日里练习的方法,实在难以与其相争,但思及此,心内却不由地激起一身傲气,纵是如此,也决意和对方一争高下。
若如此也能击败对手,方是他张入云。
此时他又见到地上满眼的痕迹,心下却是一阵激动,他昨日之所以挑选此处做为战场,一是这里僻静,无人打扰,并又地势开阔,便于打斗。
二是这里地近江滩,却并不是完全的沙地,而是浅沙湿土,昨日又是一阵夜雨,泥士变得具黏性,人脚一踏上,足迹便清晰的留在上面,时间久了也不会改变。
如此一来,正好合适他研究对方步法,甚至能从对方足迹看出其行功的法门。
他所习内功本和峨嵋同途,经此一来,可将对手的身法明白个十之六七,并可参照自己所学拳法,相互应证,虽不能完全习得对方技艺,但就凭这一地的痕迹也足以让他获益匪浅,再加上他刚和对方交手不久,脑中还留有极深的印象,两下里一凑,对方内功虽然不能完全获知,但对方的拳法却是了解到了**成。
念及此,张入云全心投入这脑中及眼前的一片冥想之中,他只顾自己在这儿痴心狂想,却不觉得时光流逝。
也不只过了几天几夜,直至他将心中所想完全融会贯通之后,方作罢。
而此时的他回顾自己身上,早已是脏的不成*人形了,而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