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二灵,虽元气大伤,但救人之后,心怀坦荡,神气完足,再加上寒泉的一番洗涤,本来被蒙敝的双眼,一下豁然开朗,这也是他是不顾性命救二人的因果,需知人在行善事之事,终是顺天命而为,对身心也是极有裨益的。
张入云此刻心下激动,不停用双目流连这地窖之中的境像,只是恨着地窖太小,不能尽展所能,恨不得即刻跑出室外,试试他此刻的眼力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一旁的幼童却止住了他,劝他静心休养,并拿出剩下的果给张入云吃。
叫他好好休息。
幼童走到少女身旁,拿出一片婆罗叶,放在少女的玉脐上,过了片刻,就见这婆罗叶上的叶脉经络逐渐变黑,好像是有墨水渗进去一样,而少女的脸色也变的加安详,睡的香浓了一些。
待叶黑了大半之时,又换了另一片。
并将黑了的叶小心提着叶柄,好似欲找水冲洗,但翻了半日,这地窖之中却一滴水也没有,幼童想了想,便将这叶的叶柄插在了地上木枷上,那叶柄一插上木枷就已立住,内中的黑迹也跟着叶柄缓缓地往木头里渗着,只是度很慢,比不上先前给少女拨毒的度。
那幼童好似有些心急,回头朝张入云点了点头,意似要他好好休息,自己却从地上找了个瓦罐提在手里,并又朝张入云看了看,小手挥了一挥。
张入云不知它要做些什么,心里有点疑惑。
正思考时,幼童小脚一跺,跟着身就已往地上陷落,只一瞬,整个身就已没入地下。
待看他陷落的地方,却连一丝痕迹皆无。
张入云心下骇然,这是他初次看人施法,日间虽也见过妖道施法宝,却远没有眼前这一刻的神奇,此时的他已完全明了人世间真有古怪精灵之说。
心下骇然之余,坚了他修道的决心。
只过了片刻,那幼童便已从土中又钻了出来。
身上一丝痕迹也没有,手中的瓦罐里却满满的盛了一罐清水。
当下将清水倒入一个碗里,又将婆罗叶放入水中,只片刻间,那水但已成了黑色,如此反复换了三次水,没有了颜色。
复又将第二片叶换下,如此这般直过了一个时辰,将少女身上的雷毒拨净。
而剩下的黑水,被幼童并那一块木枷,在地上用手挖了坑给埋了。
张入云看它的手伸进土中就好像在拨弄细沙一样的轻松,心里又敬又佩,知道果然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自己的修行之道,实在还有太多的路要走。
待幼童将手上所有的事都做完,张入云也将果吃了个差不多。
幼童见张入云伤后恢复如此之,心中甚慰,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少女睡的也极是安详,知道自己这劫数终是应了过去,虽然此番耗损真阴巨大,但劫已渡过,安心调息,未始不能恢复,而眼前的义姐,是离脱去原胎近一步。
只是欠了眼着少年莫大的恩情不知该如何报答,好在眼前人是位义士,想来往后也不会过分为难他二人,心下想及此,心情大好。
神色间也有些眉飞色舞起来,劫后余生,当真是恍如隔世。
张入云见幼童高高兴兴地向自己走来,手中比划要他将地下的少女抱起,虽有些尴尬,但他已连少女的全身都已见了个通透,只是将她抱起,也就不算的什么了,当下他双手直直的将少女捧起,离的自己的身体远远的,那幼童见了,也觉的挺好笑,只未出声,一手牵着张入云的手臂,就往墙根走去,未等张入云反应过来,身就已钻入墙中,张入云眼见自己要撞上墙,不由惊呼一声,随又想起如果嘴巴张着,泥沙必经进入口内,忙又闭起,只这一会儿,人就已被带入墙中,入的墙中一看,方始现只要幼童当先开路,眼前的山石泥土,就如同融化掉的潮水一般被幼童逼开,自己和少女四周好似有一个无形的玻璃罩罩住一样,四周的泥土并不能侵进,当他回望时,只见身后的岩石却如同未被穿行过一样,纷纷恢复起原来的样。
就这样三人如同在水中行走一样,直走了小半个时辰,间中还遇上几条河流,都被幼童从河的底部绕过。
待的后来,三人越行越低,张入云也觉着身越来越冷,好在不久之后幼童便已放慢脚步,忽然眼前一亮,三人已出了地底。
张入云定睛一看,原来并未来到地面,而只是进了一个大大的地洞之中,洞内有光,只是因为头顶乃是湖底,被一个巨大的水晶嵌了,故能透光。
洞内之所以寒冷,是因为有股寒泉,在一个大如有磨盘的石槽内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