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和先前的白衣人相较,就算是有所不及也是在伯仲之间了。
张入云此时被对方一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心内奇怪自己平日做事向来稳重,怎么今日却在人前显露,他不知自己适见了那白衣人施展绝顶轻功,少年人好胜心强,不知不觉间就拿自己和对方暗自比较,刚一不留神便将平日的轻身功夫使了出来。
上了对方的床,那黑大汉已抱拳说道:“小兄弟你这手轻功好俊啊,看的我老何羡慕死了,只是你刚将那白鹰打落水下的那手俊,看的我都呆了,还以为自己眼花,要不是二哥提醒我是你用功夫将他打落,我还真以为是他腿抽筋呢!”
张入云见那大汉说话直爽,心里也甚痛,当下抱拳,弯腰施了一礼,二人见他如此,忙也弯腰施礼,只是这小船太小,双方头都要碰在一起了,而且那大汉动作过大,船又太轻,一下便晃了起来。
张入云见了,向后退了一步,单足立在船头尖,只一下便将小船扶稳了。
一旁颜九利见了,心下也感惊讶:“这少年好漂亮的一手足下功夫啊,年轻人轻功难得已是少见,他这手千斤坠,却是纯粹的外门功夫,看样这少年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如何能练成这样一身武艺,即便是和白鹰相较也仍可算是奇材了。”
那大汉见了,又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竟然练的一身的功夫,我老何可真是佩服死你了,你这个朋友我可一定要交。”
说完,回头对着颜九利道:“你说是不是二哥。”
那颜九利道:“那是自然,这位兄弟于我们有恩,只要不嫌弃我们,兄弟这个朋友我们白沙帮是交定了。”
张入云听他如此说话,知道他已听到自己是金燕门下的话了。
当下正了正色道:“实不瞒二位,在下正是金燕门下,二人应该都知道金燕门素来和万柳山庄交好,此次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那位白衣人,心下甚是不安。
只单小弟我一人,决不是不肯交二位做朋友,只是此次我和同门师兄一行,我非是主脑,师兄诸人还在舱内休息。
我又未请教他的示下,若请二位上船,实是怕大师兄回归门中受师父责罚。
至于我本人,一见二位,就觉极是投缘,如二位不嫌弃小弟,极愿和二位做个朋友。”
说完又是一揖。
那大汉听了哈哈笑道:“这有何妨,小兄弟你即已口上称了小弟,便是没将我二人当外人,你师父是你师父,你是你,咱们各交各的,便理他那番弯弯绕。”
一旁的颜九利听了,再旁骂道:“大个又在这胡说,颠三倒四的没个礼数。”
又向着张入云道:“我知道尊兄的难处,朋友相交,在乎一心而已,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真是人生一件事,只要你尊兄没把我等当外人就足够了。
日后有暇,还望来我白沙帮作客好。
到时我等一定扫榻以待。”
说完又是一套文绉绉的话,说的那大汉一番不自在,抢过话头,对着张入云说道,自己名叫何劲举,那个二哥名叫颜九利,二人在白沙帮中分别是二头目和五头目,此次因帮主有一件极重要的货物要从这沅江而过,不得已路经万柳山庄的地界,谁知那万柳山庄寻来武当派的白鹰来寻他白沙帮的晦气。
刚一时不察,竟被白鹰盗了帮旗,幸亏有张入云出手相助,不然这次白沙帮的人可丢大了。
三人就这样在江中叙谈了一会儿,颜九利知道张入云难处,便没做长谈,只一会儿,便向张入云辞行,何劲举倒是很不舍得,一个劲地向张入云说起,日后一定要来白沙帮找他。
张入云见他只是初次见面就如此热肠,心里也很是激动。
只是时间太短,不得久聚,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在三人分别之时,颜九利拉过张入云对他低声说道:“适与你交手的,是武当有名的一代高弟,名叫做东方文英,外号白鹰。
他还有个弟弟,名叫东方文宇,却是峨嵋门下,外号白翅,听说功夫是厉害。
这兄弟二人德天独厚,都是少年英雄。
功夫极是了得,只为了峨嵋紫青双剑名气太大,方没太显这两人出来。
他二人武功虽高,但气量却甚狭小,此次你去金光大会,必要遇着这二人,他二人武艺又高,又是出身名门世家,各人的师傅也都是当世高人,你此次前去峨嵋却不得大意呢!
如到时真有麻烦,如不见异,一定要来白沙帮里商量。”
说完又是一番淳淳相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