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半天也没言语,就略带稚气地道:“小姐,我看这老长的红巾,倒想是画上那哪咤身上佩的混天凌。”
众人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心里觉得太过虚无飘渺,若是从自己口里说出显得自己幼稚,方各自只是心里暗想而已。
姚花影见自己的丫环在一旁不守礼仪,越众乱说,轻骂道:“就你这丫头会说嘴,这么多公、小姐在这里,就你一人知道?退过一旁闭上你的嘴,再胡说,仔细我罚你。”
说地香丘吐了吐舌头,退过一旁,只是脸上并不见委曲,想是平常如此惯了的。
姚花影接着对众人说道:“我这丫头平时宠惯了的,各位万勿见笑,她方虽说的鲁莽,却也有些道理,此宝我实说不出什么,只是仔细看来,定是件上古神器,年代怕比小妹的青鸾剑还久远,而且看来威力不至于此,张师兄日后勤加演习,定必比我众人手上的宝剑还要来的有用,只是小妹说句张师兄不要着恼的话,以云师兄现在的修行,身携此物多半容易召人窥伺,在未能妥当运用之前,千万别在人前显露好。”
说完将红绫交还给张入云。
张入云虽知这红绫定是件宝物,却没想到也被这名门高弟说的如此慎重,方知此物实是件奇宝,心中想到赠宝之人对自己的一番情意,不觉泪上心头,眼眶里也有些浸湿了。
他这番动作自是瞒不了在场众人,俱都被一众人等看在眼里。
张入云略显尴尬,见自己众师兄此刻,还未醒来,欲换个话题,便开口询问众人,自己的这几个师兄是否中了妖尸的妖术,怎地到此时也未醒转。
姚花影等人听了尚未作答,倒是那香丘在旁先开了口,笑道:“云相公万勿担心,你这几个师兄,在我家小姐神灯护持之下,一丝损害也没侵着,他们几个只是被那怪啸震晕了,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醒,以婢看来,倒不是那啸声威力大,反是你这几个师兄被吓的厉害的成份……。”
她再想往下说时,见姚花影已在对她怒视,忙捂了嘴,退过一旁,再不敢开口。
姚花影开口道:“张师兄还请放心,依小妹来看,你这众位师兄,想是连日来辛苦奔波,心神疲惫的厉害,今日见了这许多离奇恐怖的事,又被那妖尸的啸声一引动,故此过昏厥过去,好在他几个呼吸沉重,身体断没有受伤,依小妹说来,不如由我燃一支清神醒脑的薰香,倒好趁此让你众位师兄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晨起就不妨事了。
说完便嘱咐香丘将前番使用过的龙涎香取出焚了。
果然那香气不同,众人闻了都是心神清爽,大家都是辛苦了一夜,身心都已极疲倦了,便纷纷找了地方打坐调养内息。
张入云行功与众人不同,就是睡在地上练功也是无碍,只是怕被众女见了不雅,只找了一处地方斜倚了休息,只过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我们在此休息,但那妖怪却未曾死的干净,要是夜里再来偷袭可如何是好。”
沈绮霞睁开眼答道:“张师兄请放心,只刚一战,那妖怪已元气大伤,不经数年调息绝不能恢复,此时的她多半已是深入地府,觅地养息去了。”
姚花影也岔口道:“是如沈姐姐所言,那妖尸几年之内是再无法作怪的了,只是等她好了的时候就怕她已成了飞天夜叉,那就不好拿她了,这妖物是记仇,我等众人日后必要遭她的报复,除几位金燕门师兄和丫环香丘在琉璃盏的神光遮避下,她看不出形体外,我们这几人之中倒是张师兄为可虑,到时只盼她因见张师兄身怀重宝,不敢近你的身好。”
说到这里,忽然现自己说的太过露骨,忙住了口。
沈绮霞似是略有觉察,但却未曾表露,只口中说道:“此事倒是无妨,待小妹回转本门后即刻禀报师长,定将这妖尸伏诛,造福苍生,永绝后患。”
张入云听了,倒是老大不以为然,他倒并不是不怕妖尸日后寻他为仇,只是他生性有些古怪,自觉万物生长自有它的道理,纵是妖邪也是奉应天命而生,如他安心害自己性命,自己出于自保将它杀戮倒是于情合理,而若因是它是妖邪平日会吃人而屠诛它的话,自己却并不苛同,是问天下间万物,有谁不是以残害别的生灵为生,在人看来妖尸是妖,那在天下间的生物看来,人类何尝不是大的妖,众生灵若为自保,还可自圆其说,若只为什么造福苍生却是休提,自身不正何以为天下,在他张入云看来这是天下间虚伪的话,不意竟出自沈绮霞之口,不由将往日看重她的心思冷了几分。
却说这张入云一番心思众人如何能得知,相询过后,众人再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