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上前笑道:“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本事,确是很好玩啊。”
香丘却道:“哪里,太师傅见不得这个了,若是知道今天晚上我这样,又要受一顿责罚了。”
张入云笑道:“谁叫你有这一身的香气,这些飞虫想是以为你身上有花蜜,所以都飞来朝贺了啊!
呵呵。”
他知香丘如此必有别的缘故,只是怕这是她身上的秘密,所以没有明说。
香丘道:“张相公,这身香气害死我了,有什么方法可以去除就好了。”
张入云道:“没有啊!
我倒是觉得很好闻,而且你这样一来,也显得好看。”
说到这里,他又自觉有些冒犯她了,不由脸上一红,自问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和这小丫头在一起说话,却是丝毫没有拘束。
谁知香丘听了他说的话,却是一时无语,反慢慢踱到岩边,过了半晌,幽的说道:“张相公,你有没有家人?”
张入云不想她有此一问,呆了一下,便据实答到:“没有了,我父亲死的早,母亲也于三年前过世了。”
说了此话,他也触动自己的心事,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方又开口道:“不过我近日里认了一个义弟,他还有一个姐姐,如此算来,我却也算是有两个亲人了,你身上的寒露丹也是我义弟送的呢!”
香丘轻声答道:“我知道,小姐说过的,她还说你的义弟和他的姐都不是人类。”
张入云听她说此话的时候,并未带有鄙意,反倒是有些幽冤。
又听得她轻声说道:“太师傅说过小姐尘缘未了,就在这一二年之内就要择人嫁了的,到时我就要和太师傅在一起生活了。”
张入云听了,怪道:“哦,有这样的事,你不和你家小姐在一起吗?”
旧时如香丘这样的贴身丫头,如姚花影嫁入夫家,多半是要作为陪房也嫁过去的,若是女主人为了能留住自己的丫头,或是免得自己的丈夫在外寻花问柳,香丘也有可能被男主人收入房中作妾,呵,这就要看男主人的品行了。
但若是如香丘所说的留下伺候姚花影的师傅,这却比较奇怪了,也难怪张入云会觉得不寻常。
张入云见她此时神情落漠,显是不愿意留下陪伴那个什么玉音师太,便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去和你家小姐说说啊,再不济到时候一走了之就是了。”
香丘听了,却是笑不出来,说道:“小姐也曾提起过几次的,但太师傅态度却很坚决,再说这天下虽大,我又可以去哪里呢!”
她此时身立危崖,只见一阵凉风袭过,将她的鬓吹乱了些,四周的冷云又从其身上拂过,宛如置身在云雾里,而此刻她又颜带忧伤,直如月中广寒仙,美的不可方物,只是太过冷了一些。
稍待,香丘勉强笑了笑道:“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义弟吧,他们二人都是妖怪,都生的很可怕吗?”
张入云见她问起这个,也乐得岔开话题,便道:“哪有!
他二人生的都很看呢,尤其是我义弟,生的和粉团似的,又是娇小的异常,是人见了就爱,而且你日前见过的那位红叶禅师也和我说他心地纯善,今生必成正果。”
说话间还有手比划着申百草的模样。
不想香丘听了,却是十分喜欢,一时兴高采烈,高兴异常,并口中称道,日后必要见一见他,好歹也要抱在怀里玩一玩,听得张入云反有些忍俊不禁,只是见她此时心情大好,却也让自己舒一口气。
谁知又听她问道:“哪,那个红莲姐姐呢?她生的有多好看,比我如何?”
说话间,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秀。
张入云见她问此话是,脸上却有些娇羞的神态,面容微泛桃红,竟和适那个月下的冷美人全然不同,另有一番说不出的美,一时不察,“自然是你美。”
这几个字便欲脱口而出,只是他生来不愿意说谎,又不喜自己见了美人就有些颠倒的心境,略顿了顿说道:“说论相貌,你二人实是不相上下,只是红莲看年纪比你大些,让人看着觉得娇艳,成熟一些。”
香丘听了却是很不满意,恨道:“我就知道要比我强,可恨我这身体五年来却没长一些,要不然我也生的漂亮成熟些。”
张入云听了她这番谬论,忍不住笑道:“你多大,就想变的成熟些了,我看你现下这个样就很好,又可爱又漂亮。”
谁知香丘听了他说这话,反倒盯着他的眼睛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