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派两位峨嵋轻功高绝的弟相送。
黄雷扬等见汪剑秋如此热心,自是感激不尽。
到了第二日,果然汪剑秋同两个峨嵋年青弟前来相送,那两弟个头均矮,一双眸却都是亮的怕人,虽是干枯瘦小,但行动间,却是迅如鸟兽,二人抬着一副担架并一个大活人,却在那出奇陡峭的石级上健步如飞,又没有一丝摇晃。
一路上也未同黄雷扬三人说话,只一味下山,只一会儿,就把三人甩得老后,待三人近午时到山下的时候,却见二人早已在山下等候,并已从酒泉县内,雇了两个极健壮的挑夫,并备下了午间的饭食。
二人见三人已下得山来,却未和众人在一起用午饭,反是起身请辞,行前只对三人一躬手,却行至张入云担架旁弯腰行了一礼,复又对挑夫重重的叮嘱了一番,将手中的担架扔了,回山去了。
那两个峨嵋弟走后,三人将张入云又小心翼翼地放在二位挑夫的担架上,这二挑夫虽是普通山野村夫,但也长年吃这行饭,俱是身强体壮,又有一身的长力,那峨嵋弟挑选的又是其中健者,行前又给了重赏,虽是长途抬着张入云,又是山路难行,但一路上却是未出一点差错,反倒把刚从山上下来的三位金燕门弟,累得够呛。
待到了客栈,在店中安置了之后,黄雷扬见这二挑夫实是一路上辛苦,虽是之前,二人已收了工钱,但他金燕门有的是钱,又取了一些散碎银赏了,二人自是欢喜不尽地去了。
及夜,三人用过晚饭之后,仍是分作两个房间安歇,此时已是张入云受伤后的第五日了,但他仍是在睡,并未醒转,好在他此刻竟是脸色红润,并不见因几日未有进食,而神色有所颓萎。
当夜,李连生自是一个独睡无话,但隔壁房间的大师兄和五师兄却是偶有争执,只是二人说话时极轻,手里动作却大,常常将屋中桌椅拍的山响,把个李连生几次吵醒。
第二日,李连生早早就已起了身,黄、苗二人却是过了不少时间还不曾起床,李连生因早起无事,只向店家交待,若是房中另一位客人醒转便告之邻房的两人,自已却是去寻找张入云日前所说的,美味小吃去了。
到得后来,黄、苗二人同时起身,一刚出房间,便唤店家要酒喝,店中掌柜见这二人酒瘾这么大,竟是一起床,便要饮酒,虽是啧啧称奇,但他开店的,害怕人多花钱嘛!
待李连生吃饱了肚回来,却见自己二位师兄正在饮酒,并手里挥舞唤他过来,并说有事相商,待近前听了二位师兄说了一番原委,李连生不由地眉头一皱。
原来前夜二人在屋里交谈多时,黄雷扬只一开始时埋怨张入云为自己金燕门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自己此行本是欲为日后门内掌门一事而来,此时看来,情形却是大为不妙,不由地他不说了一肚冤气话。
可偏巧苗人玉听了,他却是心里另有算计,此番前来,他本是为了能在江湖上扬威立万,可此行却并不顺利,一路上他受了不少闲气,一是在红叶僧处,受了香丘的嘲弄,可后来香丘见了张入云,态度却是大变;二是自己明明是门中年轻弟第一高手,可此番前来,却比自己六师弟还要不如,一柄青钢剑佩在身上,简直就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至于张入云,当日见了他的一生功夫,简直就是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
他生来荣华富贵,享受惯了,平日里做事都是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对于女儿家,他是一腔的自信,可没想到,出了家门口,不过一个月,却碰上这么多碰壁不如意的事,心里又想到自己两个师弟都是身藏绝艺,日后自己在门内岂不是要被这二人比了下去,李连生在柳林咀分舵,还好些,可张入云却是近在咫尺,年纪又轻,平日里虽看着人有些呆气,但当日于东方文宇一战,不提一身惊人的功夫,就只他那一副比斗时的霸气,自己看了就要为之心折,如此一来,决意要甩开张入云这个门内强敌。
便一力在黄雷扬面前,指责张入云此一行的不是,到后又提及,他藏艺这么多年,怕是什么奸细,又对黄雷扬说起,当日刘乘风曾说过,张入云有可能是什么天鹞的弟,这天鹞是谁还当先回本门向李志禀报,至于张入云此时,却是绝不能带回门内。
不想他这一番言语,却让张入云受了一场磨难。
黄雷扬本也是对张入云大脾气,但他人心并不算坏,若要他做出此刻弃张入云于重伤之下而去之举,自己这个大师兄却是下不来这情面的,但无奈苗人玉从旁一力挑拨,及到后来,又说此行多番不利,张入云此事又是若了这么大的麻烦,何况现下又是敌我不分,还是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