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也是一力小心,所行真气,也是极微弱,尚幸不至伤了性命,在床上躺了两个时辰后,方渐渐好了一些,只是呼吸之间仍极是难受。
如此一来,他是再也不敢再运动真气的了。
他在这几日之内早已盘算好,当日李老头虽将他的财物搜刮一空,但因沈绮霞所赠丹药的瓷瓶过于简陋,却并未带走,他想到如能下地,将那药丸吃上一两粒,许能让自己再多活几天。
此时他的体力已越来越是哀弱,知道再不能等,只好勉强起身,先起动上半身时,还好些,虽花了不少力气,但到底人还是爬了起来,可等他欲行动双腿时,却现自己的双脚如此死物一般,竟是一点也不能移动,情急之下,张入云努力用手搬动自己的双脚,想让自己支撑着能站起来,可没曾想,双脚刚要落地,自己身体却已是失去重心,向前栽去。
幸他双手还有些力气,将被扯动了一些,身方斜斜的倒在地上,可他此时双脚无力,却是甩在了地上,只听得咔嚓两声作响,双腿像是已经折断了。
双腿虽是有钻心的刺痛,但也因为自己饿的手脚昏而顾不得了,只是他此时跌在地上,已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此时已是腊月,天气也已极寒冷,张入云此时栽出棉被外,顿时觉得异常寒冷,一时间手足间被冻的生疼的感觉,让他知道方自己能躺在被窝里,就已是极走运的了。
就如同天下的苍生,虽以为自己是极度困苦,却没想到,还有人比他加不幸。
自己此时如此,全因自己年青不晓事,乱了方寸,若是异日再有如此情景,绝不能再这样。
只是此刻的他,身上却是越来越寒冷,意识也渐渐模糊,心内只想道:“原来自己这条人命,却是被冻死的。”
张入云窗外不远处,已有百姓因年近岁末,而纷纷准备年货,小镇内一派兴旺祥和地气氛。
却不知在这小镇的一角,却有一个年青人,正需要人们的帮助……
张入云在地上就这样躺着,也不知被冻了多少时日,虽只心头仍有一点心火暖着,却也终是慢慢熄了下去。
待他再有知觉的时候,却觉得是有一双暖手正在自己身体四处摸索,那手每到自己身体一处,就将体内的寒气给一一逼了出来。
张入云未料到自己竟会如此地渴望这双手抚摸自己。
他此时尚是童之身,慢说是女,就是平日里男触碰自己,他也一样浑身不自在。
可现如今他却是如同婴儿留恋母亲一般,只想着那双手不要离开自己的身体。
可当那双手抚至自己的小腿时,虽初时觉得温暖异常,但随着体温的恢复,他的两条腿折断处,也是越来越疼痛,到后自己只觉得那双手竟如同一双火钳一般在炙烤着自己的双腿,他此时人早已是虚弱之极,腿上那里有劲道退让,有心想喊叫,可是喉咙里却怎么也出不了声,终是在一阵剧痛之下,人复又昏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却是被窗外的震天价的爆竹声给惊醒的。
等他睁开了双眼,却现自己已是换了个地方,不再是自己原来所居的小屋。
此时的他虽是心神迷惘,但也明白自己这条小命,已是保住了。
他看了看这屋内的陈设,却是间不大的屋,只有自己身上躺着的一张床,和几个高大的柜,屋内的一角还搁着一个红泥小炭炉,上面正嘟嘟地煮着什么,一应物事虽是破旧,但也收拾的极是干净,简直可说是一尘不染。
再看了看自己身上,却现自己此刻已是赤身**地卧在一床暖被里。
虽然甚是不雅,但光滑的身体触在温暖的棉被上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舒服,与当日自己冻倒在寒冷的地上,却是天上地下。
且他此时身上,也已被洗地干干净净,甚或鼻内还能闻到一股皂荚的清香味。
再不复前几日里一身的酸臭气。
只是还未待他仔细体味自己此时身上的爽洁时,肚却是争气地叫了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时日未曾进过饮食,此刻神智一清醒,强烈的饥饿感,便又浮上心头。
墙角的红泥小炉内,显是炖着粥汤一类的食物,可旁边没有人伺候,自己如何能吃的到嘴?他此刻是说什么也再不敢像上一次一样地妄动真气和轻易下地了。
张入云看着这屋内清洁,显是有人来经常打扫的样,可偏在这时,却是连一点人声也没有,他眼中看着那红泥炉上丝丝荡着的热气,耳旁听着那炉里嘟嘟翻滚着的声音,鼻下闻着自炉中飘来的浓浓香味,腹内的肠胃如